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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座的花纹自然没有逃过士凉的注意,他打眼扫过,士冥便在心底里发话了。
‘这串花纹有多处凹点和凸点,非常微小。’
‘盲文?’士凉问。
‘我只能目测出纹路有蹊跷,具体的你去问问是朕吧。’
毫无收获的士凉决定去找找是朕的下落。
“走了。”他叫上滕皇,却看到那家伙正围着柱子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石柱上淡蓝色的光映在滕皇的脸上,以前士凉没注意,现在才发觉,这家伙长得文文静静的。
薄薄的上唇瓣,嘴角上翘。让人觉得亲近。
眼睛是平直的,眼尾既不挑得惊艳撩人,也不垂得温润恭顺。这双眼睛倒是显得不卑不亢,平静而淡定。像极了某人。
士凉是觉得,滕皇和是朕是有些像的。倒不是说五官有多么相似,而是这种遇事平淡处之的态度。
比如现在,被莫名拉来尼布罗萨的滕皇,一路上几乎没有问过任何问题,看到超出常识的景象也没有大惊小怪。士凉顾不上搭理他,他便一个人走走看看,安静得很。
“滕皇同学...”
“恩?”
士凉走向滕皇,“你到底什么来历啊?”
滕皇扶着晶石站起身,“我和你是...”
他话音未落,手边的晶石柱突然炸裂开来。晶石碎片四溅,士凉迅速向后闪躲,不料一颗碎片硬生生地刺进了他的眼球。
剧痛难忍。
滕皇当时就站在石柱旁边,自然幸免不了。他忍痛跑上前去,将士凉拖拽到安全距离。
晶石的碎片散落一地,滕皇身上至少有二三十处被划伤。然而一番刺痛过后,滕皇发现,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一处伤痕。
那些刺入体内的碎片也放佛像化作水一般,融入了体内。
同理士凉。
除了衣服被划烂以外,他的身上并没有血迹。
然而士凉还是没能站起来,他用手捂着眼睛,整个人蜷跪在地上。
“你没事儿吧?”滕皇见苗头不对,赶紧来查看士凉的情况。
“唔...”士凉呜咽出声。他感觉胸口发紧,耳边只能听到太阳穴的血管呼呼充血的声音。膨胀,他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我能怎么帮你?”滕皇把手搭在士凉肩上,“你伤到哪儿了?”
士凉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攥住滕皇的手腕,把它从自己肩上拿开,“别动。”
士凉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别说话。”
滕皇被来自手腕的力道惊到了,士凉的手在抖,似乎忍得十分辛苦。
“我知道了。”滕皇仿佛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我不说话。”
说完,滕皇猛然将士凉拽倒在地,另一只手顺着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滑上了士凉的胸口。
滕皇的眼镜因方才的混乱而掉落。士凉的瞳孔涣散,眸子里映着滕皇那双平静而淡定的眼睛。
“是zh...”士凉虚弱地张了张嘴。
滕皇俯下身,贴到士凉的耳边,“你也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