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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第2页）

“那你为什么——”不，这个问题没有意义，陈年憋回去。

“你想吃什么馅的粽子，我给你带。”

陈蓝意外正经起来：“好久没吃过妈包的粽子了。”

是吗？

你这四年，没有哪年是六月回来的吗？

陈年看了她一阵，不多久，找理由挂了电话。

回去那天下雨，老妈送他去搭城乡公交，这一别就是中秋国庆再见。大概率只有国庆。老妈道：“你在外边好好的啊，你们公司今年就没招实习生吗？里面有女——”

陈年：“妈，妈，车来了——”

雨一路从老家下到安州，抵达公寓时，都是晚上九点了。陈年脚步急一会，慢一会，再急一会。门没自己开，他手动按下密码，原来陈蓝不在家。

陈年站了会，行李推进门里。

他给小摇铃打电话，小摇铃在给花花洗澡，架势不得了。

他想看花花，两人又打了视频。

陈年说：“我妈那边解决了。”

小摇铃：“哦哦。那你还有什么屁事吗？”

“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小摇铃哈哈：“咱俩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妈那粽子搞我点，谢谢。”

两人闲聊到十点：「年年，我今晚有事……」

后面的信息不用看了。小摇铃给花花怒擦狗毛：

“你啥时候来我这玩呗，老在一个地方待着有什么意思啊？哎呦，一说离开，脸拉这么老长。”

陈年说：“没有。有空就去。”

结束视频，他站在屋子里，屋子像一只黑猫的口，牙齿，舌头，骨架，都是陈年的东西。陈蓝的，陈年走到沙发那，只那里，好像还留着一点主人的魂魄。

陈年捡起一张异国文字的纸，什么也看不懂，想发消息，手机上还是：

「年年，我今晚有事，可能不回来了。」

陈年自己睡了。

-

一道夏雷炸响的时候，冰凉的手摸到陈年的小腹，陈年迷迷糊糊：“别弄……”

陈蓝不开灯：“弄醒你了？”

手汲取他身上那点温度，收紧他的腰，鼻尖压进脖子里。陈年一哆嗦：

“你怎么这么湿？”

“雨太大了。想见你。”

那点莫名的情绪，莫名其妙地一堵，莫名其妙地消散了。陈年捏捏她的冷手，还是那么酷哥。

“快去洗澡。”

洗完出来，陈蓝穿得很不像样。陈年没眼看她，手机一丢，蒙进被子里。陈蓝湿湿地贴上他后背，腿压上他的腿：

“年年……”

“我明天上班。”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