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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女皱了皱眉头,却终于忍不住一笑,嗔怪秀才:“既然他次次都能说出你的心底,不如你们两个拜堂吧。”
佳人笑意连连,秀才红了脸面。
好事一定成了,状师先笑问秀才:“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让你跪着吗?”
秀才不解,静等状师说清原由。
“真是笨,这都不懂。”状师满眼笑意,故意挖苦秀才:“因为你今夜就要拜堂,拜堂就得跪着。”
秀才会意的一笑,看向佳人。
挖苦过了秀才,状师又凑趣的问采桑女:“现在能嫁了吗?”
明眸流转后,采桑女羞涩的一笑:“还不行。”
“啊?”
状师几乎快哭了:“姑奶奶,你要是还不嫁,我都恨不能也给你跪下了。”
流波独恋秀才,采桑女温柔婉转,娇如飞絮:“我还没穿嫁衣呢。”
嫁衣是火红的罗裙,用七彩斑斓的丝线绣过。
牡丹花艳,凤凰欲飞。
严筱玫亲手为自己绣制的嫁衣,世间最美。
这件嫁衣,是自从遇见石秀才那天。
一针一线,都是对他的爱恋。
爱他清贫自骄,恋他气节独傲。
雨桑月影下,终于为他穿上红裙。
石秀才等在远处,唯有状师陪在她身边,是第一个有幸看到她穿嫁衣的男人。
因为她耍了赖,要状师做她的送嫁人。
状师苦笑过:“我有那么老吗?你居然把我当干爹?”
她扬眉俏笑:“我把你当爷爷。”
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石秀才,采桑女轻轻一叹:“当初你说,你懂死后还阳,我还以为是指秀才,没想到是说刮地油。”
“还叫他秀才?以后要叫相公了。”
被她认做了爷爷,白无常干脆就老气横秋。
相公,好羞人的称呼呢。
婉儿一笑,新娘低眉。
“为什么要青砂遮脸?”
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如果我幻化一个绝世美人,当然人人都会讨好我,又怎么能得爱慕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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