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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为了这样的皇帝与这样的朝廷付出。
谢缘觉思索道:“那你为何要当兵?”
那官兵道:“我也不说大话欺骗谢大夫,没什么别的缘故,当然就是因为军饷。我这个人会的本事不多,但很有一把子力气,想来想去,还是当兵最适合我。在军中吃的穿的都不要我出钱,每月领的军饷能拿来养活家人,是一件大好事啊,但我怎么也没想到……”
谢缘觉道:“那你的家人现如今都在何处?状况如何?”
那官兵蓦地一呆,脸色不由沉下来,长叹道:“我不知道,自从天下大乱,我已经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不知是此刻夜色太深,还是两人所聊话题太过沉重,更或者两者原因皆有,谢缘觉心口又微微痛起来,她伸手抚了抚疲倦的眉心,阖上双目,静默少顷,方幽幽道:“你刚才的问题,再过两日,我给你答案,给你们答案。”
第204章良言为药医心病,以身作饵扭乾坤(三)
与那些官兵谈过话以后,谢缘觉又去找了之前那几个在城下唱戏的伶人。
本来,像他们这般在戏中嘲笑讥讽天子,是大不敬之罪,本应处以极刑。但凌霄可怜他们身不由己,所做一切都是被梁守义威逼胁迫,是以她早已与李定烽约好,要她帮忙出手的前提,便是放那几个伶人一条生路。
可是他们并不安心,只怕此事传到麒州或西川,圣人或太上皇并不肯放过自己。谢缘觉请他们再编一出戏,他们只觉这是一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忙不迭答应。
两日后,一出新戏在赉原城中的营所上演。
戏中的主人公与看戏的众人身份相同,亦是大崇一名最底层的官兵,此戏第一折唱的乃是那官兵投军之际与其父母妻儿依依惜别的情景,到了第二折急转直下,唱的却是反贼作乱,长安失陷,那官兵的父母妻儿也被迫逃离出城,逃难途中历经艰险,仍免不了被别地的叛军所害,客死异乡。
现如今大崇遍地烽火,音书难寄,大多数官兵都失去了自己家中亲眷的消息,不敢猜想他们自己父母妻儿的遭遇是否也如戏中这般?这些官兵自然是看得又怒又痛,义愤填膺,纷纷起身请战,恨不得立刻就杀出城去与城外的叛军决一死战。
见此情景,李定烽颇感讶异,次日见到谢缘觉,先是赞她此计甚妙,旋即感叹:“不曾想仅仅一出戏竟能有如此威力……”
谢缘觉正在屋子里配药,闻言不假思索道:“将军当日也曾问我,叛军的那出《弃长安》只在城楼下唱了不到两日,何至于给官兵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戏只唱了两日,可戏中故事丝毫不假,便如一个引子,引他们想起这些年来昏君奸臣的种种无道之举。沙场打仗是要死人的,谁又能愿意为这样的朝廷牺牲生命,军心如何不动摇?”
李定烽脸色骤变:“公主慎言。”
“而如今这出新戏只是让他们明白,大崇朝廷虽不值得他们为之效力,为之牺牲,可叛军屠城无数,所过之处烧杀抢掠,犯下的恶行比太上皇更甚十倍,若不剿灭反贼,天下百姓永无宁日。”谢缘觉的目光仍放在面前的药材上,神色毫无变化,头也不抬道,“他们在沙场征战并非为了太上皇与圣人,仅仅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亲眷好友。”
这些话,谢缘觉敢说,李定烽不敢再听下去。
但他不得不承认,正是这大逆不道的想法让涣散的军心重新凝聚,只能叹出一口气,无言以对,转而思索起接下来的反击敌军之策。
这出新戏才唱了两天,只在城中营所给大崇官兵唱过,断不可能传到城外,目前梁守义尚不知此事——这一点或许倒是可以利用。想到此,李定烽立刻回到营帐,亲写了一封书信,派遣心腹副将出城,将信送给梁守义,假意要归降叛军。
梁守义自然不肯轻信,问他投诚缘故,那副将早已备好说辞:“实不相瞒,前些日子那城下优伶所唱戏文传到我军中兵卒耳中,众人已渐消征战之心。我家将军得知,亦深觉那戏文句句言之有理,思虑再三,决意投效明主。”果然打消了梁守义的疑虑。
梁守义大喜过望,当即与对方约定了他们的归降日子。
待到约定那日,李定烽带领数千将士出城,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向梁守义俯首称臣。叛军们万分得意,完全卸下防备,殊不知这段时日赉原城内军民早已协力将地道挖到敌军营帐之下,暗暗以木柱支撑,趁此时机藏身于地道之内的官兵终于一齐斩断所有木柱,营地轰然塌陷,千余叛军深陷堑中而死。
战鼓声骤然响起,崇军即刻擂鼓进攻,这一场战斗出其不意,斩俘叛军万余人,胜利而归。
尽管梁守义号称十万大军,今日死伤的一万多人于他而言还不算伤筋动骨,李定烽也还未真正解了赉原之围,然而此次惨败给所有叛军心中都蒙上一层阴影。连梁守义都有了畏惧之意,正考虑是否率军离开赉原,犹豫了两日,忽有手下来报诸天教教主秦艽到访。
秦艽?梁守义记得此人乃是他女儿在江湖里结交的盟友,但她如今不是在洛阳城给魏恭恩治病,为何突然到了赉原?
这几日赉原城内照常如故,哪怕才赢了一场大战,官兵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在城楼值守。谢缘觉亦如往日那般正给伤患们诊治伤病,竟见几个药铺的掌柜一同前来寻她,脸色都甚是难看,语气更是充满焦虑地对她道:“谢大夫,有一桩大事须告知予你。我们店里剩下的药材已为数不多,从前我们店里没了药,自有相熟的药商给我们送来,可如今赉原城的状况你也知晓,这城是围着谁都出不去进不来……倘若药材一旦断了……”
这确实是一桩迫在眉睫的大事。
何况如今正是寒冬季节,山中百草萧条凋零,即使上山采药也采不到多少。谢缘觉思来想去,除非尽快逼敌军撤退,解了赉原之围,不然很难有别的法子。忧虑让她的胸口又有了些不舒服,忽听一个熟悉的温和声音似近若远唤了声她的小字,她登时一怔,迅速转身望向门口,对上一张带着刀疤的平凡脸庞。
那女郎脸上狰狞的刀疤太过可怖,周围人都不由后退了一步,唯有谢缘觉反而极其罕见地展开容颜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与平时的淡定漠然截然不同:“重明!你怎么——”
颜如舜如风般掠到她身边,来不及与她叙旧,立刻打断她尚未说完的语句:“舍迦,你先听我说,你现在让李定烽下令派将士守住城里所有水井口,绝不能让任何人打井里的水喝。”
“这是为何?”
“秦艽给城里的水井都下了毒。”
末句话令四周众人纷纷变了脸色,但他们不知秦艽是何人物,心想谢大夫医术高明,倒也没有太过焦虑。谢缘觉知晓秦艽的厉害,心一跳,忍住心口微痛,当下点点头,以最快速度与颜如舜赶往李定烽的营帐。李定烽得知消息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先派遣兵卒前去守井,随后才看向颜如舜问道:
“女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我从洛阳一路跟着秦艽到了赉原,亲眼见她与梁守义会了面,又亲耳听她与梁守义定下这条毒计,自然不会有假。原本我是想直接将此事告知将军,又怕将军并不信我,才先找了舍迦。”
听到“洛阳”二字,谢缘觉神色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觉目前情况不太合适。颜如舜察觉到她目光变化,当即微笑了笑安慰:“我有见过符离,你且放心,她如今变化很大,我想她有本事应付洛阳城的腥风血雨。我跟着秦艽来赉原的事,她也知道,待会儿我再与你细说。”
现在颜如舜更担忧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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