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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我没来过宫城,需要确认一下放学路线的安全性。”
“就算这么说……那个,小臣,这些事情放在你自己身上是谨慎啦,但如果是你对小悠的话,控制欲、那个,是不是……稍微有点太强了呢?”
古森元也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是指,跟着小悠去宫城什么的也有点……”
佐久早圣臣想也不想地反驳,“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就算这样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悠要去宫城。其他的事情,都是小臣你在决定要跟去宫城以后,才自己做好的计划吧?”
古森元也也没有说得太多,更没有一定要他承认什么的意思,又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但佐久早圣臣从某种程度上,是认可他的说法的。
因为他此刻正在懊恼:如果昨晚自己就能站在她面前、发现她的情绪不对,而不是由姐姐今天转述……
并且,就合宿结束的时间而言,他是可以昨晚直接乘新干线来到宫城的,但佐久早圣臣并没有这么做,昨晚的他克制了这样的想法。
佐久早圣臣习惯「克制」。
举例来说,为了保持良好的身体情况,他的作息严谨、饮食规律,从不存在任何情况下的特殊和例外。
所以,现在的他也应该克制地维持彼此之间的兄妹关系,谨慎对待这段感情。
但是这种克制在之前他就自己打破过。
ih比赛的其中一天,枭谷的木兔送她回家,她亲口询问佐久早圣臣为什么不高兴——准确来说,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不高兴,但还是不高兴了。
就像在这之前的时候,她和佐久早圣臣不认识的人一起来看东京ih预选决赛,佐久早圣臣那时就有了这样的心情。
他那时反复对自己强调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哥哥」,她一直在叫自己哥哥,无论如何,谨慎起见,现在自己也应该只是「哥哥」。
——只是作为哥哥,在不讲道理地发脾气而已。
当时的她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自己打破了自己的克制,在发脾气而已。
这种克制、这种谨慎,偶尔不是对佐久早圣臣自己,是在对待她的时候,就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控制欲的体现。
弥悠的生活非常简单,她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不热衷于社交,所以她每天做了些什么、去了哪些地方,佐久早圣臣都一清二楚。
偶尔有脱离自己视线的情况,他就会觉得自己应该再谨慎一点,比如此时,他就正在为昨晚没有在宫城的事情感到懊恼。
但正如姐姐说的那样,弥悠从小就很依赖他。即使现在长大,她从不表现出这种依赖,但她对自己并不算得上十分隐晦的控制欲并不抗拒,这就足以说明,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但这种依赖确实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