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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不想喝药。”
白更生似乎轻叹了声,像是拿榻上的人没了办法,才缓缓道:“不喝药,怎么安胎?”
“我还是不想喝……”
姜醉眠忽然睁开眼睛,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身来,动作有些迟缓地望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的衣衫已经尽数被鲜血染红,只是那血迹并不是自她身下流出,都是胳膊上的伤口淌的罢了。
纤细的眼尾顿时挂上了泪意,姜醉眠双眸被洇得红透,抬起来傻傻得看着白更生。
白更生将药碗递过来,对她道:“傻徒儿,现在能想明白了吗?”
姜醉眠心中乍然涌入一股温热暖流,将她被冰封的身躯都暖得慢慢回了温,想是泡在了一汪温泉池水中。
刚才心中的痛楚确确实实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师父,”她开口说道,“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话音刚落,便看见赵棠和赵楚洛都走了进来。
赵棠显然是知道了所有事情,也亲耳听见了姜醉眠刚才的回答。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不甘悔恨,但更多的是疼惜怜爱。
就算她怀的是陆昭珩的孩子,那也不是出于她的本意,她是受了陆昭珩的迫害,是他没有及时将她从陆昭珩的魔爪下救出来,才会酿成今日这般大祸。
赵楚洛看了看眼前这个情形,一手拉着青彤,一手拉着白更生,将两人都拽出了洞穴。
洞中一时间只剩下赵棠和姜醉眠两人,空气中都仿佛被凝滞住。
赵棠走到榻边,将那碗汤药端起来,用汤匙盛了,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姜醉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是垂下眼眸,长睫在轻轻颤动。
“将军,”她嗓音带着些隐忍的鼻音,“我自己来就好。”
赵棠不肯放手,仍旧将汤匙举在她面前。
“你刚醒,身子还虚,而且,”他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腹部,眸中带着些敛去的痛苦,“而且为了腹中孩儿,快喝吧,我喂你。”
姜醉眠见他执意如此,便启唇,将那汤匙中的药喝了。
赵棠喂着她把药全都喝尽,才看着她道:“茵茵,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也是生了场大病,我去府上看你,姜伯父说你嫌药苦怎么都不肯喝,后来也是我这么在床前一勺一勺喂着你喝完,你当时还说以后若是我病了,也要那般喂我喝药。”
姜醉眠没看他,只道:“那时候还小,说的话不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