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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毕竟放心不下,便前去投宿的旅店看看。
“迟姑娘!”徐玉章在窗户边上看见她,连忙挥手打招呼,“我在这呢。”
逢雪蹙眉,“你怎么还在?”
徐玉章:“我娘她腰病犯了,须得在床上静养。”
逢雪上来,来到房中,徐大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复初见时精神抖擞。
“小妹。”徐大姐后背垫着几个枕头,坐了起来,苦笑道:“我本是想离开的,可是腰病忽而犯了,年轻的时候……落下了这毛病。哎呀,这枌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请不到大夫。”
大夫大多都已经被那些山匪吃掉了,还活着的,不是闭门自保,便是被富贵人家请去诊治。
至于陆紫翘,每天从早忙到晚,寻她的病人能排出三里地。
徐大姐他们一个外地人,若非开出高价,实难寻到大夫。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徐大姐也并未放在心上,“贴副膏药卧床休息几日便好,我以前犯病时,躺一会缓缓便好,小妹不用担心,你阿兄可好?”
逢雪颔首,“即使如此……大姐先休养休养,晚上我喊小陆娘子来替你瞧瞧。如今城中颇不太平,若是好一些了,尽早离开吧。”
徐大姐靠在床头,笑道:“便劳烦迟姑娘了,什么不太平,是闹鬼的事吗?若是闹鬼,其实无足畏惧,枌城人这么多,人气总压鬼气一截,我看再过几日,那女鬼怨气消散,便会自行离开。大姐见多了这种事,莫说区区一个鬼了,连妖魔都惧人三分呢。”
逢雪摇头,“不只是鬼怪作祟。还有城中的怪病。”
徐大姐变了神色,“什么?是疫病吗?”
“不知,但许多人已经得了。”
徐大姐撑着床,呆呆看她一会,忽地似脱力般,重新倒在枕头上,面色苍白如纸。
徐玉章连忙给她倒了杯热水,“娘,不就是有人生病吗?那病我瞧了,像是被疯狗咬了。”
徐大姐喝了口水,说:“你知道个屁!鬼有什么可怕的,疫病才最凶险。迟姑娘,”她望向了逢雪,“你可曾知,沧州曾有过一场大疫?”
那疫病不知从何地开始,来势汹汹,席卷整个沧州。
最开始,只有零星几人发病,家人们夜晚烧去他们贴身衣物,企图烧掉附着其上的疫鬼与晦气。
空气里的焦糊味越来越浓,每隔几步,地上都会有团焦黑炭渣。
到后来,烧晦的人便没有多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官差们推车在街上巡逻,将门敲得砰砰响,看见无人应答的屋子,便破门而入,没多久,再拉出一具或几具尸体出来。
“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家死鬼就是因大疫而亡,那时候迟姑娘也还小吧。”
“确实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