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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传,苍狼域的金麟台糜乱不堪,可这么多年真正能进的了他身的也唯有眼前这人。
姬无妄盯着镜中映出的那张熟悉的面容,让他不禁想到了许多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被人邀请去司天狱的那晚。
那晚,沈孤舟酿的那一坛雪梅酒让他真的有些醉了。
大雪纷飞,将眼前的院子落了一地霜白,沈孤舟坐在亭中梅树之下,那一身,仿若融于景里。
矮桌上煮着热茶,熏热的白气将人的面容笼罩的有些不清楚,只听得那略显清冷的嗓音如四周飘落的雪,沁着几分冷。
“既然酒喝完了,那便走吧。”
姬无妄拎着手中的空坛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把将那人刚倒的一杯茶抢了过去。
不管是之前授课,还是现如今接管了这司天狱掌事,这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人好似泰山压于顶从未变过那面上容色。
从头到尾生气的只有他。
姬无妄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的声音醉意里透着几分哑意。
“这可是你说的……”
“今日我若走了,便不会再来了,往后…你坐于高台享世人尊崇,与我再没任何关系。”
雪下的萧瑟而清苦,端坐于案前的沈孤舟将那空落的手一点点收起。
“好。”
酒坛子摔在地上,坛中剩下的些许清酒散的满地都是。
沈孤舟转回身,只瞧见那拢于风雪中渐行渐远的身影而地上染了几分酒香的雪地里,几滴鲜红的血若雪中落梅,猩红而刺目。
沈孤舟:“在想什么?”
“我在想渎神是个什么滋味。”
姬无妄坐在妆台上不等对方再次开口,指尖便勾开了对方高束于颈的领口,他看着面前这人无波无静的双瞳因欲望逐渐变得深邃,他弯了唇。
“世人皆传司天狱掌事修习无情道多年,现如今看来,倒也不过如此。”
姬无妄将双臂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在对方开口之际俯身吻上了对方微薄的唇。
沈孤舟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揽着姬无妄的双臂逐渐的收紧。姬无妄微微倾身上前,将那人一惯规整的衣衫扯开。
姬无妄的手被沈孤舟按压在了桌面上。一声惊呼被人压下,连带着他想要张开口说的剩下半句话都被沈孤舟尽数堵在了嘴里。
苍狼域此时已经秋意正浓,窗外的树晃动着枝上泛黄的叶片。略显潮湿的屋内逐渐攀上了几分暖意,像是那落于掌心的雪,初逢带着冷却在化于掌心后只剩下被捂热的暖。
沈孤舟在情事上并不温柔,今日尤甚。那股子似是被他欲望深压着的疯狂,就像是上次在司天狱的牢狱当中一般想拉着他一同坠入深渊。
姬无妄紧绷了身体,发上艳红色的束带因对方的扯动散落在手边被姬无妄愈发潮湿的手指勾住。
他的指尖扣紧了桌沿,掌心因用力按翻了桌面上的一盒胭脂,让沾了水色的指尖平添了一抹艳丽的红。
……
门外,影等了半晌没听见里面动静。
他收回了那想要开门的手,抱着手中的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开。
……
后半夜,屋内亮起了一盏烛灯,微暗的光色拢在床榻上。姬无妄面上那抹不正常的潮色已退,只剩下眼尾剩下的些许染着湿意的薄红。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那揽着他的手臂抬起,身上的温暖陡然退却让人感觉到了些许冷意。
他拧紧了眉头半眯起双眼,便见眼前雪色的人影晃动,似是正欲离去。
姬无妄单手撑着下颚,哑着声音道:“嫖完就走,你是真把我当成那汐云府的炉鼎?”
屋内的声色静了一瞬,这黑白颠倒的话也让那个着了一身雪色衣袍的男人停下脚步。
身后玉色的珠帘浮动出琉璃色,屋内尚有几分旖旎春色。
沈孤舟折了脚步走回到床畔那微暗的烛光前,伸手拿起放置在侧的金拨子,挑动了两下灯芯:“难道不是阁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姬无妄:“尊上这话说的,我哪敢使唤您呐。在说你我不是合力共赢吗?您能来,还不是指望着我能给您恢复修为?”
沈孤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修为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