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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呼喊声在头顶响起的同时,姬无妄仰起头,就见许久未见的明玉两个人,正趴在春意楼的窗子上冲着他招手。
日落黄昏时分,春意楼前来往人群攒动。
两个人面上的喜悦若这黄昏时分映下来的晚霞,灿然生辉。
“真是巧啊。”姬无妄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笑得一脸无辜的叶轻欢,回头冲着那扶着车辕刚从马车上走下的病秧子扬了扬眉,“你看,这两个人见我,这不蛮惊喜的吗?”
沈孤舟:“”
叶轻欢走上前:“现在还进吗?”
“老熟人见面。”姬无妄从叶轻欢手里将扇子薅到手里,摇了两下:“走,进去聊两句。”
这春意楼是沧州最大的秦楼楚馆,馆子里歌舞升平。
当初,姬无妄即位的第二年,曾来过一次,那时候春意楼府门敞开,前呼后拥,好不热闹。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旧日华府依旧热闹如初,只不过曾经手执金杯意气风发之人,却是已经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重新踏足了这片土地。
舞乐,欢闹。
姬无妄站在人群中央,望向四周,有些不真实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若的察觉,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曾经这个风光无限之地。
叶轻欢:“这边。”
姬无妄挑眉,摇着手里的扇子示意走在最后的病秧子跟上。
几个人穿过人群,推门进了二楼的一个屋子。
这屋子内的布置比之姬无妄当年自是不如,可这里虽然吵闹了点,但胜在价格便宜,位置又刚好临街。明玉和小叶子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多少钱,为了查东西方便,就只包了这里。
姬无妄拎着酒壶,坐在窗台上朝着楼下人来人往看了半晌,就听得明玉有些差异的问出声来:“齐公子,你们你们这是认识?”
姬无妄闻声撇了一眼叶轻欢,拎着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便看见沈孤舟坐在屋内的矮塌前同两个人解释道:“叶公子早年为家父治过病,此番刚巧碰上,便一同来了此处。”
叶轻欢给齐家治病这事分明是他之前同他胡诌的……
这人撒谎可真是就地取材,也不怕他现场给他戳穿。
姬无妄冷哼了一声。
沈孤舟这谎撒的面不红心不跳的,这一脸淡定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以至于让叶轻欢都跟着一愣,就在他还在思考着他当年是不是真的去给齐家治过病的时候,姬无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欸,你们怎么跑这儿了?”姬无妄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在叶轻欢把这人戳穿之前,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我记得你们不是走之前要去查了那什么德玛卡大祭司的吗?”
提起这事,明玉的面色微沉:“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路上看见了不少右颈上有印记之人,齐公子那日所说之事恐怕已经蔓延了出去。我们此行本来想直接从这沧州州主翁然身上找线索的,结果半路上却意外撞见了叶公子。”
“哪是我们撞见他,明明是他怕东窗事发想毒死我们。”自打叶轻欢走进这个门,小叶子就抱着手臂站的离人远远的,那模样看着不像是分别多年的兄弟,而像是两个仇人。
“臭小子。”叶轻欢握着扇柄抬手指了指人,“要不是我及时救你们,你们两个早被那个乌鸿给弄死了。”
难怪这两个人会跟着乌鸿的车架一块来。
原来是跟这人撞上了。
姬无妄若有所思的拎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入口的烈酒变成了一口清润的茶,他哭笑不得的将酒壶微微放下看向坐在他身侧的男人,这人此时正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握着杯子装模作样的在那里煮茶。
屋中,炉中火烧的正好,烟气袅袅而上。
这人坐在那白色的雾色里,冷润的面色拢在微光当中似是与记忆当中的某个影子逐渐的重合。
沈孤舟:“看我做什么?”
姬无妄本是想找人理论几句的话就这么重新咽进了口中,他指尖在杯子上轻轻点了点,将手中的酒壶递到这人跟前:“没了,再倒点。”
沈孤舟挑眉:“好。”
沈孤舟将酒壶拿走,姬无妄则是将视线移开,再次开口,“之后呢?你们怎么又来了这里?”
明玉:“叶公子说翁然这人警惕的很,直接查的话恐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就还是打算先从德玛卡查起。”
明玉:“这德玛卡当年在沧州逗留过不短的时间,我们后来打听到,他平日里除了会去翁然府中做法事之外,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清润的茶在喉间荡开,姬无妄伸手接过沈孤舟递来的酒壶微微抬眸:“据我所知,这个德玛卡在来沧州之前,去过良村。”
明玉:“良村?”
姬无妄:“就是泾阳坡那个荒废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