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梅娘前脚离府,简珣后脚就收到了“噩耗”,阿娘身体不适,命梅娘自今晚开始去清苑侍疾。
他忙不迭赶到清苑探望阿娘。
阿娘眼明心亮,气色红润,怎么瞧也瞧不出有“疾”,一张肃然的脸,沉沉地板着。
简珣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
梅娘出息了,翅膀也硬了,学会给他上眼药。
从前怎就想不到,婆母之于简允璋的威慑力!
黄时雨如愿换得三十余日清净。
被简珣夸“有出息”的黄时雨在含光门下车。
居所离皇城近,最大的好处体现在无需起早贪黑亦能准时上衙。
琥珀与宝络目送少奶奶在城门口核对玉符,不紧不慢往画署走去。
今儿太阳打西边升起,蓝素眼里突然有活儿,瞅着黄时雨在闻大人的屋子抹桌,竟自发端起沉重的瓦盆送去外头。
牡丹喜阳,但也不能直接暴晒,适宜摆放墙基或者严艺学搭建的芦苇棚子。
两盆花来了有些日子,有的已经出现颓势,严艺学命蓝素拿把剪刀,以便去掉残花。
于是蓝素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围着严艺学养护牡丹,默记于心。
黄时雨大为纳罕,提着水壶前来浇花,不意蓝素主动请缨,又把活儿揽走。
虽不理解,但是有人帮自己干活不是坏事。
黄时雨当即将水壶交付蓝素,叮嘱道:“牡丹喜欢水可是一次不能浇太多,得分好几次。”
“嗯,我记着了。”蓝素道。
少了一份软差事,黄时雨静下心作画。
成为画员并不能万事大吉,画道漫漫,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研习打磨容不得半分懈怠,光是每半年一次的画艺考核,就不容忽视。
考不好,极有可能一辈子做画员,钉死在从九品的位置上,连件正式的官袍都没有。
黄时雨觉着,自己怎么也得穿身绿袍,同时又羡慕简允璋出仕即青袍,还是翰林院的青袍,比她威风。
将来在皇城碰了面,她甚至得自称下官,心里便不服气得紧。
说起画艺考核,黄时雨的眉头不自觉颦蹙。
肃王的话言犹在耳——不能丢他的脸面。
堂堂画魁比不过第二名,将来少不得要成为画署的新闻。
她自己丢人也罢,肃王丢不起这个人。
但第二名陆召琰有天下最好的传承,实在比不过也不打紧,肃王是这么说的,可比不过一点与比不过一百点大不相同,意思很明显,就算差也不能太离谱。
黄时雨并不知陆召琰水平如何,然而令小闻大人青睐有加想也不可能为等闲之辈。
自己这个画魁,或许真的有些水分。
可那又怎样,她喜欢作画,赤子之心,纵然做不到人中翘楚,却能有眼下的日子亦很满足。
千金难买满足。
姜意凝认为画艺考核尚有三个月,那么久之后的事儿,现在放松放松影响不大,于是坐在自己的案牍前吃起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