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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珣正在寻找书卷,闻言,手微顿书架边沿,“说来听听。”
黄时雨就走向书架附近的画案,按了按厚重的紫檀边沿,站踏实了才娓娓道出前因后果。
隐瞒了肃王的出现。
不怪黄时雨喜欢同简珣说话儿,其他更有身份的也喜欢。
当他主动倾听总会流露认真而自然的严肃,令人深觉被重视,满腹头绪不吐不快。
不需要他应承,只瞧着他的表情就深受鼓励。
此时的黄时雨尚不懂一个道理:世上没有完美契合的两个人,如果有定然是对方的心智远超于她,且有着远胜常人的情绪把控力。
心智处于高位的简珣,只要愿意,可以令任何人觉得被他重视,与他契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简珣千般迁就的女子素来也唯有黄时雨。
作为身康体健的正常男人,他需要女人,但作为目标明确的男人,绝不会为女人沉沦,也没有太多时间花在女人身上,可他终究在梅娘这里付出了巨大的沉没成本,再没有力气投注其他人,也不甘轻易放弃。
简珣抬眸深深凝看黄时雨须臾,总结:“所以,你是觉得这种事瞒不住才会与我说,对不对?”
黄时雨赶紧摇头否认,又木着脖子点了点头承认,细声道:“先前不说是怕你担心。除了徒增忧愤又不能找德妃说理,那我又何必给你添堵,可一想到藏画楼的女工瞧见我额头,少不了闲言碎语……”
“依你所言,这事九成传不进我耳中。”简珣笑着看她,双手环胸。
德妃不是傻子,定会对身边人严加管教。
女工位低,最多当西洋景儿嘀咕两天,断不会为了她跑去上官跟前儿伸冤。
而黄时雨本人,连隐瞒简珣的心思都有又怎会与上官提及,这就是个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老实木头。
黄时雨心口突突两下,拍拍自己脑门。
当真被德妃打傻了。
肃王的人嘴巴严实,人德妃的也未必差,女工知道的再多又如何,谁还会为她得罪德妃不成?
简珣找到了想要的书,边往书案走边道:“你呀,从小到大一点也没变,这种事你不仅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还应当撒着娇添油加醋说。”
打量一汪清水似的梅娘,他在心里想绝非自己有多痴情,实在是操心惯了,离了他,傻姑娘多半过不好。
终于有了不能与她分离的借口。
黄时雨有自己的道理,“咱们这样的地位与德妃说理无异于以卵击石。”
简珣以手支颐,目光里溢出笑意,“傻瓜,你莫不是以为我会为你告御状吧?”
黄时雨“啊”了声,以她对他的了解,还真以为他会这么干。
“我才没那么傻。”
黄时雨轻轻抚了抚心口,“那我放心了。”
简珣招招手,将她召至身前,眼角微挑,“可我媳妇也不能白被人欺负。小孩子才去论是非,咱们不讲理的,等德妃难受自会派人来找我讲理。”
谁最想坐下来心平气和讲道理,谁就得拿出诚意。
黄时雨睁大了眼睛。
简珣贴近她,鼻尖轻轻碰一碰她粉腮,道:“黄大人马上就要升官,更威风了,该怎么谢我呢?”
廿三这日,德妃的母亲慌慌张张进宫谒见。
家中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