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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早已把匕首握在掌心,身子靠着树干,只等狍子走近陷进,一只脚踏进绳圈,低头在野鸡身上嗅来嗅去。
还不等吃到嘴边的食物,江源收紧绳圈,狍子直接被吊了起来。
嘶鸣声乍起,四肢蹄子在半空胡乱蹬踹,不管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大头朝下的姿势。
江源手疾眼快,从树后出来,直接一刀扎在了它喉管上,终结了性命。
他看着安静下来的狍子,松开绳子,把它放下。
从怀里掏出一截红布,系在狍子来不及闭合的眼睛上,说:“对不住,下辈子别投畜生道。”
等他把狍子四蹄绑好,又把野鸡挂在腰上,太阳已经逐渐偏西。
听从老爹的嘱咐,是时候该下山了,虽然只有这两个收获,但这一只狍子就能卖不少钱呢。
今天天公作美,一直都没下雪,江源下山的时候还能踩着早上来的脚印回去,省力不少,顺路还打了两只闻着味凑上来的野鸡。
他在前面走,身后拖着战利品,影子拉的老长,走在白茫茫的雪原山林间,像满载而归的勇士。
江源到家的时候,烟囱已经升起炊烟,不知为何,这烟就像指引他的旗帜,看见了就格外心安。
江铁群从屋里出来,看他满载而归,笑道:“收获不少啊!”
凑近一看,狍子身上只有一处伤口,整齐锋利的切断了喉管,一看就知道下手又准又快。
江铁群看着儿子,说:“刀法不错,以前拿过刀?”
江源知道爹是老猎户了,年轻时候就是经验丰富的跑山人,猎物尸体上有什么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刀伤,但凡是个有经验的猎人,都能用出来,但他可是个长在城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有这把子手上功夫,就说不过去了。
江源脑子一转,胡诌着说:“以前跟街上混混玩过,学了几招。”
江铁群不是多想的人,看了两眼就过去了。
江源松了口气,生怕老爹再问,就提着野鸡转移话题,说:“这只鸡给小晚炖汤喝,咱们也能吃一顿肉,改善改善伙食。”
小妹江敏敏听了就拍手高兴,眼睛盯在鸡腿上挪不开了。
赵爱红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看着他手上的鸡,说:“这么肥的鸡得出多少肉啊!”
“都给我儿媳妇留着,这可是大补!”
江源失笑道:“娘,我打了好几只呢,够咱们全家吃了。”
“好几天没见油水了,咱们也开开荤呗,这还大年初一呢,就当过年了。”
赵爱红瞪着眼睛道:“有肉也不能一天吃完呐,日子就得算计着过,我大碴粥都熬好了,就点咸菜一样能吃饱肚子。”
江铁群看着小女儿眼馋的样子,打着圆场说:“孩子要吃,就做一顿吧,过年咱家也没买肉。”
赵爱红看着大大小小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尤其是江敏敏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也软了,一甩手回了厨房,说:“我不管了,爱咋咋地!”
江源知道老娘这是同意了,说:“敏敏烧水,哥给你做大鸡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