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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搓搓手,哈了口气,说:“快回吧,怪冷的,明儿早点来。”
枪有了,人手有了,江源有信心把货量提上去,上山一次怎么不得打二三十只野鸡。
更何况他脑子灵,记得这个时候那个山坳里的野味多,不愁白跑一趟。
回了屋,赵爱红眼光揶揄的看着他,故意问道:“今晚上还用我帮你看孩子?”
江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娘这是磕碜他呢,孩子都生出来了,竟然不好意思跟媳妇睡一个炕。
他不是不好意思,是真不敢。
折磨了他上辈子几十年的思念,如今近在枕边,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就能让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左右都被揶揄了,江源破罐子破摔,往炕上一钻,说:“娘,辛苦你了。”
赵爱红甩着手上的尿布,没好气的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咋怂成这样,那不是你亲媳妇吗?”
“难不成你打算在我跟你爹的炕上,睡一辈子?”
江源拱着手讨饶道:“娘啊,我往前对小晚不好,现在是都改了,但也需要个适应的时间不是?”
“我在那屋睡,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小晚也紧张睡不着,何苦呢,还是慢慢来吧。”
赵爱红白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江源枕着胳膊,他爹放屁磨牙打呼噜的,哪有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得劲。
但是他敢上山打猎,就是不敢上老婆的炕。
没招,他心虚啊,慢慢来吧,等啥时候小晚对他能有个笑脸了,说不准他一咬牙就爬上老婆的炕头呢!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江源就被老娘掀了被窝。
早上的冷空气相当霸道,火炕的温度都抵挡不了门缝透进来的冷风。
江源一激灵,缩着肩膀说:“几点了娘?”
赵爱红道:“四点半,快起来吧,大强都到了,等你吃饭呢。”
江源使劲搓了搓脸醒神,翻身下炕,冰凉的棉袄往身上一套,困意就消解了。
周大强看见他就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一口白牙格外晃眼:“江哥!”
江源打了个招呼,悄悄把西屋门打开个缝,看着两个孩子都睡的正香,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了。
“娘,多装点干粮,我俩得下午才能下山呢。”
赵爱红起早烙了好几张大饼子,装在布口袋里,又往水壶里灌上烈酒,用包袱皮包好。
江源把口粮甩给周大强,自己绑好羊皮护腿,背着枪就要出发。
江铁群从屋里出来,把手里的帽子给他带上,连耳朵都盖住了,说:“这狗皮帽子抗风,别冻坏了。”
江源摸了摸厚实的帽子,不止身上暖和,连心里都是暖的。
往顾向晚的房间看了一眼,灯还没亮,就转身带着周大强走了。
月亮已经落下,太阳还未升起,凌晨正是一天中最黑最冷的时候。
一张口白气唰唰的往外冒,江源踩着雪地嘎吱嘎吱响,等他们从上山道走上去,得一直走到半山腰天才能蒙蒙亮。
幸好这一段上山路都是熟悉的,不然可不敢摸着黑走。
江源看着熟门熟路紧跟在后边的周大强,问:“以前打过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