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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笑着给他顺气,说:“忘告诉你了,这是我娘装的,给咱来取暖用的。”
周大强弯腰扶着树干,咳嗽了好半晌才停下,喘着粗气说:“哎呦妈呀,可要了命了。”
江源把酒壶拿过去,自己喝了一口,烈酒从喉咙顺着胸腔直达脏腑,感觉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了。
跑山打猎的人没有一个不能喝烈酒的,这玩意冬天能取暖,夏天能怡情,受了伤还能消毒,只要上山那就是必备。
正歇着,周大强一下一下敲着腿,倏地耳朵一竖,坐了起来。
“有动静。”
江源顺着他眼神看过去,七八十米外一棵大树后边走出来两只野鸡,踩在雪面上只有轻微的摩擦声。
江源一边架枪瞄准,一边说:“耳朵够灵的,这么点动静都能听见。”
长枪抵在肩膀上,江源放松双肩,呼吸慢慢与心跳同频,半闭着一只眼睛,与枪口紧紧对准移动中的野鸡。
不过呼吸之间,枪声响起。
嘭地一声,远处的野鸡还不等飞起来,就已经瘫倒在地上,血迹染红一片。
周大强的枪紧跟着打响,子弹射出,只是偏了一寸,径直射进了雪地,激起一片飞沫。
江源连呼吸都没乱,微微挪动枪口,拉栓上膛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不过短短半分多钟,两只野鸡就已经躺倒在枪下。
周大强跑过去捡起来,两只都是一枪爆头,他兴奋的喊着:“江哥牛逼啊!”
“你枪法咋这么准呢?”
江源微微一笑:“以前学过两手。”
甭说这几十米的野鸡了,上辈子在林子里打枪,二百米外的麻雀,也是信手拈来,从不用开第二枪。
有了这两只开门红,周大强简直就兴奋到了极点,也不歇脚了,端着枪就往前走。
江源慢慢悠悠的走在后边,看见有野鸡野鸭冒头,拉着枪栓就打掉一只。
所过之处枪声把枝桠上的雪震掉一层,扑簌簌的落在他肩头。
这干脆利落的开枪收割,把周大强看的目瞪口呆,就没见过这百发百中的人,连他小时候跟他爹上山,都没这么兴奋过。
一大片山坳足足走了一上午,两人腰间都用麻绳挂满了野味,粗略一数,就得有十八九只。
江源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太阳,说:“往回走吧,还得进城呢。”
周大强也出生在猎户家庭,他娘还没死的时候,那也是跟在爹身后进过山的,骨子里跟江源一样,都带着血性,对大山是天然而生的亲切。
这一上午的鸣枪打猎,让他整个人都放开了,眼角眉梢全是飞扬的笑意。
周大强看着自己腰上的野味,又看看江源身上的,腰间挂不下,已经在脚后边拖着走,一对比就更羡慕了。
“江哥,咱们这些能卖多少钱?”
江源想着上辈子的价格,在心里估摸一圈,说:“这个季节野鸡野鸭是稀罕货,能卖一块五一斤,一只算七斤的话,咱们这二十来只咋也能卖二百块钱。”
周大强听见这数,脚底下一个趔趄:“啥?!”
“二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