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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时间要将这画像之人对上号,还真是个难事:“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他是什么人?”
不出元青争所料:“是户部与建章府尹的联络人,不过这幅画,不是测画师所作,乃落籽执笔。”
画上这人半蒙着脸,周慕的确瞧不出是何人。
元青争观他微蹙了眉,笑道:“这图按说来得不正统,想不到其实很正常,罢了罢了,算我过于执着。”
她伸手将图拿回来,塞进怀里,预备私留,毕竟这玩意儿实在算不上什么证物,拿给李烛,她怕遭笑话。
摆摆手,她请周慕坐下,又让落籽去看门,小声道:“你们探查的工部遭响马之案,能与我说道一二吗?”
周慕思忖:“目前最多只能拿一个五品主事,叫何维庸。
他与临青州响马之间的往来书信已被查出,但他尚不承认,我看亓侍郎的意思,是想用这个把户部侍郎江东拉下马,所以还没有结案。”
“我识得江东,此人略有傲骨,但名声不错,长得极好,民间都道他为什么是江相的孙子,不是别人的,叫人爱也爱不完全,恨也恨不完全。”
“不错,我和亓侍郎在查的时候,曾经也是有许多条线索指向他的,但最终都断了,或者指向了何维庸。”
元青争对此并不稀奇,心中别有心思:“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十几天了,案情一直不再推进,查无可查,此番你们回来,明日上朝就该有人为你们讨封赏,催促我们结案了。”
“这几个案子毕竟相关联,届时我们都受了赏,你们却迟迟不结案,确实不好说,”元青争一时无话,顿了顿才道,“何维庸应当能够的上枭首之罚了,只是不知能否将他连坐家人的罪,定得重些?”
“什么?”周慕怀疑自己听错了。
“子衡,这个黑衣人,你能帮我想想办法,让他成为何家的人吗?”元青争眸色真挚,又将那张图掏了出来,“帮我,把何家的罪,定得重些。”
“难道……?”
“是。”
元青争神态恳求,眸中有恨,“子衡,你本就身在案中,这件事,只有你帮我做才会不显突兀。
我满朝文武,最恨何家,而何家已然重罪,与女眷受罪名通通进奴籍不同,成年男子是会被量刑的,这事儿,算我求你。”
言罢,她脑海里冒出,若周子衡不同意帮她,那就拿银子砸的想法,继而被再行三清观前的那顿早饭钱推翻。
周子衡,你能不能帮我?
“……好!反正这案子也无甚可查了,这忙,我帮你。”周慕接过来画,凝眸几息,“我记得查何宅时,有一魁梧家丁生得颇具特色,山根处有块圆形胎记,我一会儿,
给这图添上。”
“好兄弟!此后若有什么别的事需要我,你尽管开口!我必为之在所不惜!”元青争开颜,“对了,我还没问呢,你最近如何?天子亲兵是不是很受尊崇?”
周慕笑笑站起身,把头盔重新戴好,站在堂间,给她展示:“怎么样?威风吗?我还是头一次把甲胄穿到家里呢。”
元青争是头一次见他穿甲胄的样子,她站起身来,围着周慕转了一圈,继而赞道:“威风极了,犹如天神一般!”
“青争,你……你也太会夸人了。”周慕有些不好意思,耳廓爬上一抹红。
“怎么?没人这样夸过你吗?”
周慕眸光柔和,看着她:“有许多人夸了许多词,不过,你这个是最好的,对了,你过些日子冠礼,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
“我想要一把,你们武极巅铁匠打造的短刃,最好的,不是匕首,是短刃,可以吗?”
武极巅有自己培养的铁匠,手艺超出世间,锻造出的兵器削铁如泥,千金难求,元青争早就想要一把了。
周慕听完,果断应下,不愧是少主:“好!”
他此番回来,只是想早一些见到元青争,这会儿还没下值,讨了至清楼的两盏茶,匆匆而走。
元青争依着落籽的意思,通晓侯府,落籽正式更名元落籽,还把月例提到了跟自己持平——咱可不能当赵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