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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羞辱,也是示威。
可那又能如何能?
弱肉强食,倘若苗疆一旦当真和玉国撕破脸,只怕不用开战,败局便已然注定,玉国不能打,百姓也经不起摧残。
时夫人念及此,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回他此行的目的。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她问道,目光落在少年眼尾的刺青上,心里多少有几分揣测。
“夫人当年培育出双蛊,雄蛊已入了我体内,母蛊在蛊盒里养着,我以身饲蛊却也耸壑凌霄,可夫人也知其中的利害。”江火慢慢悠悠道,语气轻描淡写,丝毫看不出他的重视。
可时夫人却心知肚明。
双蛊能成就一代枭雄,也能毁了寻常人的身体,他这样疯狂地征伐,南征北剿,所用越多,承受的痛苦就越大。
想必那种削皮挫骨之痛时时伴随,折磨得人也癫狂起来,才如此喜怒阴晴不定,冷与热本末颠倒。
毕竟人是肉体凡胎,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破坏?
那蛊虫,又是如何入体的?
江火说起此事越是谈笑风生,时夫人心里就越是觉得畏惧,如此能忍的人,其狠厉只怕让人胆寒。
“唯一能缓解此痛的,只有命蛊了。”时夫人蹙眉道。
江火闻言略带诧异,分明月出族的人也能缓解。
可这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而是道:“命蛊如今在小娥体内。”
时夫人身子一颤,因为太过紧张,没有注意他亲昵的称呼。
除夕夜时她去了趟酒窖,打开了暗室,却发现里面的蛊虫悉数死亡,命蛊被人盗走,几番追究自佩儿处得知,苗人入时府时,唯有时烟萝去过酒窖。
她顿时错愕了,小娥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杀死那么多蛊虫,直到那日看到了江火。
少年含笑凝视着她的女儿,温软的一双眉眼,病气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本是极破碎隽永的画面,可时夫人却好似看见了蛇蝎美人。
“怪不得……她身上有一半我的血脉,命蛊会选择她也实属正常。”时夫人喃喃自语道。
江火揉了揉眉心说:“我需要将命蛊引出,渡至体内。”
时夫人又惊又恐,不经思索道:“你……你竟然想承受两只蛊虫,雄蛊和命蛊都是苗疆不可多得的,你……你这样,不怕盛年夭亡?”
“我不会帮你,这种事情太疯狂了,我不想害人性命!”
她嗓音都发颤,实在难以置信。
江火掀掀眸子,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