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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前一模一样。
而自己,也一如既往的沉寂在角落之中,无人问津。
顾轻言指尖轻捏起酒杯,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当初若非父亲被栽赃出事,我而今只怕也是兴城少年骄傲的小将军,而非……
“咔吧~”
微不可查的一声响后,酒杯裂开丝丝缝隙,酒水顺着裂缝打湿他的掌心,他垂眸掏出手帕轻轻擦拭,顷刻之间又恢复成柔弱模样。
这头世家子弟们玩着投壶、打马吊,那头一群喝高了的文人墨客抚琴作画,诗兴大发,对着院子里的灼灼桃花张嘴就吟诵出来。
“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文人嘛~
谁能服谁?
你写的好,我写的比你更好,一来二去外加上面大儒看着、旁边几个世家公子起哄着,现场气氛更是热烈。
“赵兄、赵兄,你来。”
一个举子将手搭在赵文举肩上,两颊飞红,醉态横生,声音含糊道:“从方才到现在,你一语不发,可是在构思什么千古之句,也好叫我们开开眼呐~”
“都说赵兄诗才可压全大宴风流才子,我很是期待赵兄大作。”
此话一出,就连被邀来的大儒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赵文举,眼神中皆带着赞同之意。
赵文举摇了摇折扇,谦虚一拱手,“那学生就献丑了。”
说罢,他神色一正,“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见人群安静,他又笑道:“我还有一首——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
国子监祭酒、当今大宴人尽皆知的大儒韩城子猛一拍桌子站起来,狂笑三声,“好一个“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闻名不如见面,赵文举,果真是不负盛名!”
“接连两首佳作,论诗才,你当数大宴第一,”坐在韩城子身侧的大儒一抚长髯,兴致勃勃的问道:“不知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要拜师,也当是拜我才对,你个老迂腐可别教出个小迂腐来。”
“哼~他跟你学能学到什么,老夫名下三千子弟个个成才,你才教出一群迂腐书生来。”
眼瞅着一群大儒为了赵文举,直接对吵起来,在场的学子无一不对赵文举投去羡慕妒忌的目光。
赵文举自己也麻爪了。
拜师?
他敢吗?
他肚子里就这么点墨水,一拜师用光了,岂不是就要成欺世盗名之辈?
但不拜师……瞧瞧这些大儒,国子监祭酒、急流勇退的老太傅、弟子遍天下的儒学大家,哪一个他敢、他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