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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他在逃避罢了。
带有一道细小划伤的指尖轻轻按下手边的按钮,迟昼坐着轮椅进了病房,时晚夜听到了声音,但没抬头,自顾自忙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胸针。
迟昼没见过这款胸针,可那是一朵白山茶花,他再愚钝也该知道这是给谁的。
心中升起希冀,迟昼把怀里的饭盒稳了稳,开口希望时晚夜能喝一口。
他知道时晚夜已经吃过饭了,可鸡汤他炖了好久,只要时晚夜喝一口就行。
“小—”
“哐当!”
到嘴边的话被拦腰折断,刚刚还在时晚夜手里的胸针被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被扔到胸针震了两下,把迟昼的心震开一条缝隙,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四分五裂,分散在地上,找都找不回来。
热泪浸湿眼眶,迟昼握住饭盒的手抖了一下,眼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时晚夜是故意这么做的,专挑迟昼进来的时候把早就准备好,打算送给迟昼的礼物扔进垃圾桶。
平静的眸光淡淡扫过迟昼的脸庞,时晚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迟总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里了吗?”
“拿完之后就赶紧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时晚夜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迟昼,单手拉过被子,慢悠悠躺下去。
他侧不了身,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像现在的迟昼一样。
墨绿色的饭盒被不动声色放在床头柜上,迟昼没按下开关,用手操纵轮椅,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出了病房。
时间尚早,时晚夜只顾得睡觉,另一边的迟昼守在病房外,破碎的手机屏幕划出道口子,还热的血,滴滴答答落下来,扎眼得紧。
爬梯子
从时晚夜醒来算起,总共过了三天,这三天里迟昼连病房都没敢进,实在忍不了就爬梯子扒窗户在外面看。
他怕在病房外面自已会忍不住。
病床上的人窝在被子里那么小一团,身上绑着绷带,碰到伤口疼了会轻轻皱下眉,也许是才用过药的缘故,时晚夜不会醒,挣扎两下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时晚夜睡多长时间,迟昼就在外面看多长时间。
山茶花胸针被他捡回来了,擦的很干净,一直放在口袋里,他一边看时晚夜,一边去吻连时晚夜温度都留不住的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