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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求你别走……”
“时承枝那件事,是你捅出去的吗?”时晚夜淡淡瞥了一眼窝在自已肩头的人,整个人冷静到极点。
没有丝毫波澜的语气,激到迟昼身体怔了一下。
时晚夜感觉锢住自已肩膀的力道松了点,没过两秒又猛然收紧,甚至比刚刚力气还大。
迟昼死死抱住时晚夜,埋在低声呢喃,一遍又一遍,“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到迟昼的话,时晚夜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一下把人推开,甚至在看见迟昼后背撞到鞋柜上依旧无动于衷。
冰冷的眸子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将迟昼凌迟。
迟昼甚至不敢再看时晚夜的脸,也顾不上后背的疼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宛如一只丧家犬,颓废。
时晚夜的状态也不好,眼眶腥红,颤抖的唇几经张合,心一揪一揪的痛,到最后才问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不捅出来自已就不会失去爹爹,也不会失去哥哥。
他什么都没有了……
时晚夜紧抿着唇,生生把哽咽声咽下去,实在忍不住了,转身去拿被他放到一旁的行李箱,迈开步子往门口走。
迟昼却忽然回过神,猛一下站起身,一把拉住时晚夜拽着行李箱的手,整个人近乎恳求,“我走,你留在这儿。”
他现在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只希望时晚夜平平安安的。
独自留下这句话,迟昼收回目光,垂下头,转身往门口走。
脚下的步子沉重的很,却又很飘,同他这个人一样落不到实地,只能随着记忆去走。
时晚夜没拦,也不好受,沉沉低着头,握住行李箱的手松了又紧,眼泪如泄了洪的闸门,全往下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鸟叫好像都没了。
迟昼还靠在外面的门上,不算烈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心头酸涩却一点不减。
小夜,你不要我了吗?
时晚夜和迟昼分开已经三天了,迟昼一次没来找过他,时晚夜也不觉得怎么样,反而出去给自已找了份工作。
是一个花店的兼职。
他不缺钱,做什么都无所谓,偏偏又没学历,思来想去也只能干点自已喜欢的。
好在他从小就喜欢花,看的多的也是花册,搭配出来的花束还不错。
反正是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