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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到一点情绪都没有,迟昼愣了一下,本就忍不住的眼泪这下更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他缓缓蹲下身,又像是维持不下,猛一下跪在地上。
哽咽声回荡在整个楼道,迟昼感觉胳膊好像坏掉了,费了好大劲才把时晚夜撕毁的结婚证捡起来。
薄薄的几页纸被他磨搓了一遍又一遍,抱在怀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迟昼好像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就在那儿跪着。
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时晚夜刚想进屋子就听见拐角处传来说话声,急匆匆瞥了一眼还跪着的迟昼,担心别人误会什么,到时候解释起来麻烦,就开了门,对迟昼说了句“进来”。
本来还哭着的迟昼反应过来时晚夜说了什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胡乱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然后连忙撑着起身跟上去。
也不知道是刚刚跪了一会儿腿上没劲,还是故意的,迟昼被门坎绊了一下,直接扑到了时晚夜身上。
还看着方向,带着时晚夜一起扑到了沙发上。
时晚夜根本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才发现迟昼又窝在了自已颈侧,跟个变态似的吸他。
气得他一把推在了迟昼身上,恰好沙发离桌子近,迟昼另一边肩膀直接磕在了桌沿上。
疼得迟昼直闷哼。
时晚夜也发现自已做过了,说话都结巴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甚至多了些小动作。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等外面没声音了你就赶紧离开我家。”
“明天上午咱们去离婚。”
迟昼这时候心里倒是不难受,他看着别扭的时晚夜心里喜欢得紧,更别说刚刚吸了时晚夜一大口,他现在要激动疯了。
含着委屈和乞求的嗓音落入时晚夜耳中,迟昼眼圈还带了点红,“那我能回趟家吗?”
“我证件都在家里。”
“你回你家—”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时晚夜忽然反应过来迟昼说的是哪里,话锋一转整个人自暴自弃,“本来就是你买的,随便你。”
迟昼轻笑,“好。”
离婚了?
当天晚上迟昼就回了庄园,如今天气凉,时晚夜的屋子很少开窗,他的气息还很浓重。
时晚夜只带走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其他的还放在柜子里。
迟昼没去动那些衣服,而是抻过时晚夜的被子,把自已蒙在里面。
身上是时晚夜用过沐浴露的味道,被子上则更为浓郁。
很好闻。
迟昼被这股草莓香笼罩,感觉又一次拥时晚夜入怀。
外面的星子不知闪了多少下,迟昼在这股草莓香中安心睡去。
这是这三天里他头一次没用止疼药和褪黑素就能睡着的夜晚。
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