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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懂爱,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爱另一个人。他只能自己去摸索,他走过歪路,做过错事,更为此付出了代价。
在这条从未涉及的未知路上,他也渐渐明白:原来真的爱一个人,是给予他尊重和自由,是希望他能发光发亮实现梦想,而不是以爱的名义替他做一切决定,更不是成为专属自己的附属品。
可他刚学会,黎乐就不要他了。
路之恒握紧那枚戒指,棱角硌着掌心,就像心头插着名为“黎乐”的刺,拔又不舍得,放在那里又痛的厉害。
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早在黎乐转身时就再难抑制的缓缓滑落。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拒绝联姻。
就让这萍水相逢永远留在那一次日落,乘着风,不再见。
一年后。
欧洲巡回独奏会的最后一站终于在苏黎世落幕,当指尖离开最后一个白键时,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潺潺而止。听着台下掌声雷动,黎乐朝着观众深深鞠了一躬,起来的那一瞬间,一滴泪落在了地板上。
这一年来他一直坚持复健和练习,如今掌心的伤已经不再成为阻碍,甚至比代课那几年更加游刃有余。
从前的经历对他来说既是痛苦,又是磨难。经过了最难熬的阶段,往后尽是平坦。
后台堆满了一捧捧花束,黎乐侧着身从万花丛中过,正好遇到舒彤从外面回来。
她现在成了黎乐的助理,这是她主动和唐至说的,比起终日在一座城市做着重复的工作,她还是更喜欢从前在世界各地奔波的生活。
“黎老师,车已经等在外面了,现在出发吗?”
舒彤今早在群里张罗着要黎老师请客吃饭庆祝巡演结束,后边一群人“+1”附和,黎乐看到几十条消息后无奈叹了口气,发了条语音过去“你们选餐厅,我请客。”
下边又跟了一堆“好耶!”
见她期待的模样,黎乐说道:“等我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舒彤怀里抱着的一捧紫罗兰,原本温柔的目光瞬间暗了几分。
“又送来了?”他不经意的问道。
舒彤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花束里藏的卡片,和从前几次一样,都只有一句手写的“congratulations.”
“是啊,还是把花放在门口,我本来要去追,可散场了人流一多,一眨眼就不见了。”她愤愤道:“不过这次我看了个大概,那个男人戴着帽子,但个子不高,走路还有点驼背,可能有点社恐所以才不敢当面送你的吧。”
黎乐接过卡片扫了一眼,钢笔字迹飘逸又精致,每一笔都经过细细雕磨,仿佛翻开了一本中世纪刻着烫金的英文手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