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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桎之摇摇头,说雪人不能带上飞机。
他若有所思,说:“你可以把我放去托运。”
池煜不讲话了。
池煜反复地把手机屏幕摁亮又熄灭,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桎之睨着他,窥出了些不对来。
很久之前在俩人还是师兄弟的时候,那个时候池煜比现在更闷,但对沈桎之很勇敢,有一次部门成员生日,但选去聚会的日期跟池煜与沈桎之私下约去看机器人比赛的时间撞上了,那个成员兴高采烈在教室提出邀请的时候,池煜也是这种表情。
不吭声,但明显不高兴。
他把手上的螺丝刀放下,走到沈桎之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桎之故意地:“怎么了?”
池煜沉默了几秒,那时倒比现在勇敢,很直截了当但小声地讲,我们两个那天不是要去看机器人比赛吗。约好的了。
沈桎之也放下手中的东西,漫不经心地看他,露出很重表演痕迹的惊讶,“怎么会这么巧。那你想去他的生日聚会,还是机器人比赛?”
池煜有点恼怒,疑心沈桎之是明知故问,并不想回答,却又不免担心如果自己保持沉默,沈桎之就会顺水推舟把比赛替换为生日聚会。
他垂下眼睛,只是重复,“我们约好的了。”
沈桎之那个时候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于心不忍,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他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池煜,便移开眼神,走向那个同学,亲自道明了情况,说自己和池煜没办法到现场了,礼物和祝福会提前送达。
池煜站在原地听着一切,总觉得像梦一样,模糊且不真实。
如今旧事重演,沈桎之连叹气都没办法,心里感慨自己过了十余年竟没半点长进,看见池煜难受他自己也还是没办法开心。
眼下池煜欲言又止,他便替池煜讲了。
“你是担心我自己一个人被托运吗?”他问。
沈桎之有一个多年的好友,叫陆氧,养了一只萨摩耶,只要是国内的行程,每次外出都不愿意托运,如果是要带上宠物出行的情况他就必须会自驾或者让司机开车,总之一定要把狗带着自己身边才安心。
那么大一只萨摩耶都要如此忧心忡忡。
何况一个变成雪人的,诡异地被主人进行长途托运的沈桎之。
池煜偏过了脸,说:“万一托运到了你就不是沈桎之了怎么办。”
他不安地揪着自己睡衣的下摆,“我不知道。可能是担心吧。过程中摔碎了,或者没及时保温我不知道。”池煜的碎发垂到眼前,显得过分乖巧,“我还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