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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没标。”计平珏解释,“所以我没卖。”
余美玲点点头,相当认可他乖孙的做法,然后问道:“谁管你买了?”随即又想到什么,补充说,“哎哟,忘了你刚来,这里的人你还叫不出名字。”
缘分真是奇妙,计平珏在这儿除了余美玲,程陌是他唯一一个能叫上名字的人,赶巧,偏就是他。
“程陌。”
“程陌啊?”余美玲语调都是上扬的,似乎这个名字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计平珏察言观色,问:“怎么了?”
“我记得,”余美玲思索道,“那孩子不抽烟啊。”
计平珏听了眉头一皱,带着不爽,不爽程度已将他俩一餐饭的交情抛之脑后,嘟囔道:“不抽那他买什么烟?好玩啊?”
余美玲失笑,替程陌解释:“或许是买给别人吧,同事、朋友之类的。”
计平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开心一点,反倒敏锐地察觉到,余美玲说的程陌的社会关系中,没有“家人”这个词。
从报刊亭回家一段路,虽然只用了短短几分钟,但当上楼梯的那一刻,话题早已从程陌那里变化了好几轮。
上到二楼,门一开一关又是新的一天。
连着一礼拜,计平珏的生活都出奇的规律——余美玲负责上午看店,他负责下午和打烊。
初来乍到太天真,先前他以为最难熬的不过是看店无聊,但事事万变,经过这些天的摧残总结,现在他才深刻体会到,最难熬的其实是中午,准确来说是十二点半。
“乖孙,吃饭了。”
果不其然,时间一到,余美玲又拎着保温盒过来了。
计平珏恨不能当场蹶过去,胃里顿时一阵翻滚泛酸:“奶奶,我吃不下这么多。”他用扇子挡脸,妄图逃避现实。
余美玲掀开蒲扇:“你晚上不怎么吃我知道,但中午能吃,别想唬我。”
计平珏无奈表示:“真吃不下。”
另一边,余美玲已经把保温盒打开了,熟悉的三菜一汤,外加一份米饭,更要命的是,今天的菜品里,有份木耳炒肉。
哇,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
就午饭这件事儿,计平珏和余美玲提过两回了,此时又添一回。根据万事不过三定律,余美玲终于提出心中疑惑:“你饭量怎么还时大时小?”
“没有啊,我一直都这样。”
“第一天的时候,你不是都吃完了么?”余美玲指指米饭,“那会儿装的饭比这些还多哩。”
计平珏下意识望向对面的胡同口,恍然大悟,原来万恶之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