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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寒又想起了萧憬在自己面前忍痛的模样,脸色就如这斗笠上挂着的白纱般苍白,嘴唇紧抿,似乎有汗珠从她挺拔的鼻尖溢出。
倒不似平日那般令人害怕了。
要帮她吗?
苏清寒没说话,只移开眸子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
只是那斗笠……
苏清寒看着斗笠有些欲言又止。
这斗笠一看就是小姐们戴的东西,她一个常干活的人,戴着不方便不说,还会平白惹来别人非议。
萧憬把斗笠戴在苏清寒头上,道了谢,才慢慢走远。
看着那渐远的身影消失,苏清寒默默叹口气,把斗笠取下,脑海中想着法子,想把斗笠藏起来。
平心而论,她虽时常觉得萧憬有些凶,但如今的萧憬确实没有对她做过过分的事,反而待她是极好的。
想着的也只是报恩罢了。
面对这样一个人,她也没法继续冷脸相待。
既然萧憬叫她一声姐姐,那就当寻常姐妹那般相处吧。
反正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点也没关系。
苏清寒压下心中对自己名声的顾及,打算尝试着和萧憬相处。
她赶着牛羊来到偏僻点的戈壁上,把斗笠上飘着的纱仔细收在一起,再把斗笠塞入戈壁岩石的缝隙中。
这处地方太过偏了些,没有草也没有浆果,很少有人会来。
应当不容易被发现。
藏好后,苏清寒才赶着牛羊来到草原中心。
这里虽然有很多人,但也有很多盛开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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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萧憬把锅里还剩的炒饭,全部吃完了。
她长得高,又是伤员,每日还要干许多活,一碗饭肯定是不够她吃的。
甚至把剩饭全吃完,也只是刚刚饱的程度。
吃完饭,她翻遍整个屋子,把扔在地上的、团巴成一团塞在床角的、挂在床架子上的皱巴巴如同酸菜的衣物,全给找了出来。
拿到院子中用水打湿后,再把皂角往衣服上有污渍的地方来回涂抹。
她的衣物脏是脏了点,但没有补丁,还算比较新。
只有其中一件衣物带血。
那血是她刚穿来时一口吐出来的,到现在已经深深印在衣服上,无法清洗了。
有血的衣物,穿也没法再穿。
想了想,萧憬把染血的那块布给裁下来扔掉,再把剩下的布裁成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布块。
用来当桌布擦点什么东西,或者盖在食物上,遮挡蚊虫也是极好的。
萧憬花了一会儿功夫,把衣物全部洗干净晾在院子中。
现在正是太阳大的时候,衣服晾一个下午,怎么着都会干。
洗衣服把水缸里的水用完了,萧憬又拿着木桶去桑塔塔河边挑水。
把整个水缸给装满。
回来之时,看见隔壁王婶子把鸡和鸭赶出院子,似乎也是打算去桑塔塔河旁,让鸡鸭们吃点儿野食。
她还主动同王兰打招呼,只是王兰没搭理她。
接着,萧憬又不知从家里哪处地方,翻出来一个只比水缸小一半的大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