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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热气蒸腾,食物香味四散,两人围炉而坐,简单的一顿午餐将这一方充满沉重和危机的地方变成普通烟火人家。
大概六岁前,云行有过这种体验。
爸爸妈妈围坐在一起,聊着家常,温馨和快乐是实打实的。爸爸去世后,那段沉甸甸的岁月再也回不来了。
江遂的手很大,干燥温暖,薄茧即便隔着额前碎发也能传递到肌肤上。云行的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只手抚过他额头,完整纯粹、不留余地的安全感是这只手带来的,像父亲的手。
又不完全像。
他埋头吃了一口菜,热气熏得脸热又红,几息间湿意就漫上来。
“好吃到哭的地步?”江遂眼睛毒得很,隔着热气都能看到。
云行呛了一口,江遂立刻把水递过来,大言不惭:“我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偶尔为你做个火锅还是没什么压力的,好吃就多吃点,不至于感动到哭。”
几口水终于把咳意压下去,云行毫不留情打断江遂的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想到了我爸。”
江遂:“……”
“我爸爸去世后,妈妈过得很不好,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带她离开这里,过简单平静的生活。”
云行淡淡地说着。他头一次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过去和未来计划——当他带着江遂走进这间屋子,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即便不说,他和夏颜在宋家的处境,江遂也是了解的。
“我妈妈,她很爱爸爸。”云行陷入回忆里,那是江遂不知道的内里和过去,“爸爸去世后,她几次想过自杀,都为我坚持下来了。”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宋舜和娶了我妈,但她没有一天开心过。”
江遂将一片涮好的牛肉放进云行碗里,接着云行的话头说:“真巧,我妈也很爱我爸。”
江遂的生母于棠是一个普通A级omega,不但信息素普通,出身也普通。两人因一次游学邂逅,随即陷入爱河。
江宪初时应该也是爱着于棠的,不然不会一向唯父命是从的人头一次为了爱情反抗家族。抗争的过程持续不久,就因为于棠意外怀孕,江仁谦松口让他们结婚。
第二年江遂出生。原本以为以后都是好日子了,没想到却是于棠痛苦的开始。
江遂一出生便被测出将来是高阶alpha,于是已经完成使命再也无用的于棠开始被江家驱逐。
理由有很多,出身和信息素都与江宪不匹配,在婚姻中对江家毫无助益,总之都是“omega无用论”。当时omega在婚姻法中的权益很低,保障无从谈起,而alpha则基本不受约束,所以这段婚姻在江遂未满三岁时便结束了。
于棠哭过闹过,无法相信深爱的alpha用所谓的“我也没办法”来搪塞敷衍自己。
而两人离婚不过两个月,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alpha转头另娶新欢——是身份地位和信息素绝对配得上江家的宋沅。
于棠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偶尔会躲在学校院墙外面偷看江遂。
她神情憔悴,隔着栅栏试图握住儿子的手,口里喃喃说着:“小遂,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是故意离开你,不是故意不管你,妈妈爱你,你告诉爸爸,妈妈也爱他。”
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
后来保镖发现了,将小江遂带走。江仁谦大怒,呵斥江宪连一个前妻都管不了:“你处理不了,我来处理。”
“爸,我保证将人送得远远的,她不会再见到孩子了。她说那些话,您也不用担心,小遂还小,听不懂的。”
五岁的江遂坐在地板上玩模型,耳边响着爷爷和爸爸的争吵。爷爷咄咄逼人,爸爸唯唯诺诺。两人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omega的一生。
拼好的房子很大,很漂亮,江遂将代表妈妈的小人放进房间,又把小些的孩子放进去,而那个代表爸爸的小人,被他随手扔进一旁的花盆里。
于棠大概在半年后去世,抑郁症,身体不好,又不断遭受磋磨,死在一个很小的私人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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