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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小小年纪就写这么肉麻的东西,你这孩子还真是没有一点羞耻心!杨老师,咱们学校是怎么接收这种学生的?现在学校收学生已经没有任何底线了?给钱就能进?连这种货色都能进来,我看德瑞也没有办下去的必要了吧。”
班主任站在一边垂着头,学生是她班级的,出了这种事情她作为班主任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但蒲景言平时在班里成绩都很好,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不和同学们来往,但从没扰乱过课堂秩序也没惹过祸…
她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抬起头推了推眼睛直视贺云峰。
“延年爸爸,请您注意言辞,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景言做的不对。但事情还未彻底查清,您就用这种尖锐的言辞对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进行定性,是不是也有不妥的地方?”
办公室的气氛降至冰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班主任会站出来为蒲景言说话,贺云峰也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几乎没有人敢忤逆他,听了班主任的这段话,他倒是佩服她的勇气。
“哦?那杨老师是不是也有偏袒学生的不当行为?是你们班的学生对我儿子造成身体和心理的伤害,该道歉的是你们,请问你刚刚对我的指控又是站在什么角度,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是不是对我们稍微有些不公平呢?”
贺云峰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嘴角向上勾着,一副看着待宰羔羊在做最后挣扎的模样。
班主任没再说话,她觉得自己再说一句话,或许明天来学校就会收到一条辞退信。
她才28岁,好不容易找到德瑞国际学校语文老师这份工作,其中付出了多少苦楚辛劳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她又是单亲妈妈…
所以,所以她绝不能被辞退。
她有些抱歉的看了蒲景言一样,随即转头抹了把眼泪便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蒲景言并不会怪她,他觉得老师刚刚能帮他说那句话,他已经很感激了。毕竟贺云峰是叱咤商界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狐狸了,老谋深算且城府极深,班主任才工作几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有些无力的靠着墙壁站着,任何话说出口都觉得苍白无力。他突然有些想他哥,父母忙于工作几乎没有时间陪他,平常都是他哥在照顾他,但自从他哥去上榕城上大学,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上次回来还是六个月前的暑假。
虽然他哥不是那种强大到顶天立地的人,甚至可以说只是性子很软很温柔的人,但好像只要有他在,只要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一句“言言,不要怕,有哥哥在呢。”他就会很安心。
贺云峰看他一直不说话,又准备发难,他走近几步走到蒲景言前面俯视他,阴影笼罩在蒲景言头上,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几乎站不住脚。
“把你家长喊来,我要听他们的解释。”
贺延年觉得有点过了,事情发展的走向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开始发生偏离,他想把局势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爸,我看他以后应该不敢…不敢再骚扰我了,到此为止吧,爸。”
这句话像石头砸进了蒲景言一直无波澜的心湖里,“扑通”一声,击得他忍不住浑身颤抖。他觉得贺延年简直好笑极了,骚扰他?到底是脸皮多厚的人才能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领啊?
蒲景言控制不住地低笑出声,身体颤抖着像疯了一样,他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从眼眶流了出来。
“贺延年,你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房间里的人都看向突然“发疯”的蒲景言。
班主任一脸震惊;被骂的贺延年脸上表情复杂;只有贺云峰皱眉拎起即将靠墙滑落的蒲景言的身体,让他站好。
他紧抓着蒲景言的肩膀,压着怒火沉声道:“把你家长喊来,我现在就要见他们!”
蒲景言吃痛的叫了一声,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朦朦胧胧中看到贺延年跑过来要拉开他爸铁钳似的双手,却被贺云峰一下甩开。
等林美玲来的时候,房间的气氛已经凝重到仿佛有了实体。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噔噔蹬”的声音把浓重的氛围撕开了一道裂缝。
房间里只有贺云峰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着,其他人均是一脸表情各异的站在不同的位置。她看到她的小儿子满脸泪痕的站在靠墙的位置,于是她先走过去安抚般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便朝班主任走去。
在了解完情况后,林美玲一脸不可置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