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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姐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些:“原来是这样!竟不是打架,是爱护的意思!”
苏及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对方又道:“难怪在扬州的时候师父要咬你的脖子!”
“......”
苏及揉着额角有些发愁,这小妮子脑子不好,可眼神却好得出奇......
......
这一日,苏及下了值,刚走出大理寺便见门口站了一人。
这人苏及认识,是柳府的一名下人。
那下人似乎已在门口等待良久,见了苏及连忙跑过来,语气焦灼:“苏二公子,府上抓了个贼人,可我们不知该如何处置......”
柳时清后继无人,偌大的府邸无人接管,苏及便找江离借了几个下人,一方面可助他查案,另一方面也可帮忙看管宅子。
苏及微诧,好歹是太子太傅的宅子,哪个贼人会偷东西偷到这里来?
他一时起了好奇心:“我随你去府上看看。”
苏及跟着那下人进了柳府,堂前正站着三两个下人,似乎在讨论如何处置,一人说要关进柴房,一人说要抓去见官,而那贼人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地上。
苏及走进堂内,他往地上瞟了一眼,那贼人坐在地上,靠着太师椅,头垂在胸前,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苏及问:“他偷了什么东西?”
一个下人拿出一个包袱,苏及翻了翻,里面只有几件衣物,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就偷了这些?”
一名下人道:“许是还没来得及偷贵重的东西......我们抓住这人的时候他正在往包袱里面塞东西。”
其他几名下人也跟着附和:“苏公子你瞧他这样,说不定就是缺衣服.....”
苏及又朝椅脚下的人看去,只见这人身形干瘦,挂在身上的衣服空空荡荡,几处污迹明显,袖口和衣角都破得不成样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及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那偷衣服的窃贼碰巧也醒了过来,他甩了甩头,似乎一时没想起自己身处何地,茫然地四下张望。
他这一抬头,苏及便想起来了。
这人是那赌坊的哑巴杂役。
苏及心下疑惑,下葬那日,这哑巴在老头灵前的哭得凄惨,不似作假,显然是将柳时清视为恩人。
可怎么会跑来恩人府上偷盗东西你?
思索之际,那哑巴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他双手虽被绑着,但仍不停挣扎,因为无法说话,喉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在赌坊做多了苦力,他虽干瘦,却十分有力,手上的绳子被他生生扯断几根,几个下人见此忙扑上去按住他,屋里一时间乱作一团。
好一会儿,几人将哑巴按在了地上,哑巴总算消停了些。
可就算如此,他喉间的声音也未停歇,不知是在咒骂还是别的什么......
几个下人被他折腾得够呛,生了火气,朝堂中间的苏及道:“苏公子,这贼人力气如此大,只怕我们降不住,还是送去见官吧!”
哑巴似乎才发现堂中央还站了个人,斜着眼睛看去。
苏及摇摇头,他直觉这并非偷盗这么简单:“先不送官,先关在——”
苏及的话一顿,他发现哑巴的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手边,他也顺着看去。
正是那个包袱。
他疑心更甚,挑起包袱里的一件衣袍,只见哑巴喉间的声音停了,充血的眼睛也随着他的动作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