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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瑾。”
围观的兽人和亚兽们原本还看着对峙的两人一头雾水,在听到厉的认输后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异的呼声,不知道一个亚兽是如何在力量上敌过兽人的。
岩离得近,看得也清楚。
他浑身僵直,刚才那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实在不敢想象瑾只是用了一个手指,就让部落里最强大的兽人之一无法动弹。
这就是传说中黑发亚兽的力量吗?
其实沈怀瑾只是借现代物理知识耍了个小伎俩。
根据人体力学原理,人站立时重心应落在双脚。支撑起身体需要往前倾的动作,施力点放在前面才可以站起来,额头被抵住,重心落在后方,自然而然就使不上劲了。
“厉,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当你的伴侣。但是在我一根手指下就无法起身的你,是无法强迫我的。”
周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日光融融。
厉看着眼前逆着光站得挺直的人,对方朝他袒露着漂亮的下颌角和纤细的脖颈,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精神奕奕地盯着他。
厉觉得自己的灵魂战栗起来。
天太热了,他的呼吸急促,几乎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已经被沈怀瑾征服,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更重的暴戾和掠夺欲。
他想拥有眼前这个亚兽。
从前他想占有他,是因为他觉得最强大的兽人就该配有最美丽的亚兽,就像他虽然不对外物感兴趣,却仍然要住最大的屋子,换昂贵的陶器。
现在他已经不甘心只是占有他的身体,而是想拥有他的全部,从他全身的秘密到每一个勾人的表情。
全部掠夺来。
沈怀瑾讲那一番话并非挑衅。
他能将探险作为职业,热衷探索一切未知,就因为骨子里带有征服强者和恶劣环境的欲望。
第一天来到莽兽草原时,那头银狼带给沈怀瑾的震撼直抵灵魂,之后和厉的数次交锋,看似是他得了好处,却是对方施舍退让的结果。
沈怀瑾不甘心。
厉虽然口头上服了输,一双眸子却还是阴鸷的深绿色,清晰倒映出沈怀瑾的身影。
而沈怀瑾渴望粉碎他的妄念,打碎他的傲骨,让他对自己心悦诚服而不是心怀觊觎。
两人正各怀心事,山谷口传来了大声的呼唤,是凛带领的狩猎队回来了。
“快来人,树出事了!”
有兽人大声疾呼。
只见凛和其它三个兽人抬着树走了进来。被抬着的兽人半身染血,已近昏迷,一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护着肚子。他的肚子从腰侧到肚脐被划开了一条近三十厘米的口子,不仔细兜着,可能连内脏都要掉出来。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保有意识,沈怀瑾有些惊奇,也为这个兽人感到担心。
“我们遭遇了一群长牙兽,对方冲破了我们的包围圈,树一下子没停住,长牙兽的牙划开了他的肚子。”
凛悲痛地解释着,树遭遇了这种事情,他作为队长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大巫听到声响,带着两个巫助走了出来。
含是树的伴侣,他见到这一幕,箭步冲了上去,含着泪呼唤着树,可惜树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无法再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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