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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与今日随身的楚家家仆,还有几名老僧歪七扭八地绑着沉晕在地,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江映月身边,动作轻柔割断绑在手上的麻绳。
他小心托起江映月的脑袋,声音干哑说道:“母亲。”
见江映月没反应又晃了晃,江映月的眼皮挣扎着抬起,恍惚间瞳孔聚焦,锤着脑袋坐起身,鼻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铁腥气,仔细看着面前一团黑的人影,才认出是自己的儿子。
“你怎么在这?”江映月说道,随后又迅速接续,“我怎么在这?”
谢衔星本就没力气,听后便觉无语,回道:“母亲今日上香,我见你久久没回府,便来寻你了。”
江映月回想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说,只是自己入禅房休息时不知为何异常昏沉,便一觉说到现在。
他继续说:“现在外头还在飘雨,今日上山的马车停在何处?”
“寺庙后的空地上。”
他思考片刻便说:“我先送母亲你去将军府,近些日子你都先住在将军府里。”
今日一番举动看似明面上要刺杀自己,现在看来实则是试探罢了。
他现在被盯上了,王府也不一定安全,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母亲安顿在将军府。
江映月感觉手上粘粘的,黑蒙蒙的,细细凑近闻了闻,血腥味直冲脑子,她指尖颤动,心中一惊,赶忙将谢衔星一起拉着站起来,将他周身都检查一遍。
“不是我的血。”他语调冷静。
闻言,江映月顿时松了口气,也猜出自己为何会昏睡在禅房,道出心中震惊:“我说今日怎么一到这房间便觉头晕,这京城中,竟有人敢对我下手?”
谢衔星并未戳破,只顺着她话说:“最近长安也不太平,你最近就先住在将军府。”
江映月看着眼前冷静的自家儿子,倒是不合时宜的生出感慨,说道:“你小子去了阴山两年,倒是长大了不少,和你父亲有的一拼。”
“和父亲比,我还是略逊。”谢衔星说着就去将禅房里其他几人的绳索割断,这次只唤醒了楚家家仆,几人被喊醒后也是面面相觑,还是听了江映月的唤声才回神连忙站起身,恭敬走到她面前。
一行人走出禅房,除了谢衔星以外的所有人都深疑于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却无一人敢言。
江映月问道:“儿子你说,若他们要对我下手,为何只是迷晕?”
“不知。”谢衔星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现在也无心去编理由圆过去,但见母亲还想追问,连忙接着说道:“我送回将军府后,姨妈姨夫若是问起你原因,你便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说出来。”
“你想将此事大肆宣告?”江映月一听就知道自己儿子想做什么。
“嗯,”他乖乖点头,“明日我也会去面见皇叔告知此事。”
他们可以针对着自己,但绝不能伤害母亲。
江映月自知他是为自己安全考虑,便问道:“你呢?”
“我什么?”
“你也搬吗?”
谢衔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搬,还住在王府中。”
“为何?”
“小人不足为惧。”
冷风吹过,他身形突然僵住,一种不妙的想法冷不丁窜上心头,随后加快手上马鞭往城中赶去。
江映月察觉到马车加快,颠簸感也强了不少,周旁的家仆们也渐渐追赶不上。
“燕喜,为何突然加快速度?”
他缄默不语,只希望自己心中所想之事不要发生。
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