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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卿在裂帛撕拉的刺耳声中麻木了,浑身仿都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纤嫩的指节阻挠着,却被并着压在了头顶。
泪水朦胧中,她只看得见他深邃的眉眼轮廓,深谙到极致的眼睛,其中倒映着小小的、一片白雪的自己。
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以一种毁天灭地的趋势轰然降临。
她毫无防备,晏闻筝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丧心病狂……
“晏闻筝……”她唇瓣哆嗦着,身子随他滚烫指尖点在脊背上而发抖,这温度似都要烫进她的灵魂。
他听见她唤她,幽幽掀起狼光来,毫不掩饰的掠夺和凶狠之意,薄唇稍稍勾起,“乖啊,不会疼。”
声音……暗哑到了极致,似也滚过了岩浆。
阮流卿楚楚可怜的,看见玉绸藕锻被挽开,脚踝一直被凌厉的指节掐握着。
他目光更是狂暴嗜血似的,翻涌着一道一道的邪气,似常年挤压蕴蓄,而今彻底扭曲溃堤。
“我以前说过,卿卿较之粉蝶杜鹃来,更要美艳些。”
男人的声音很低,裹挟着从地狱里一同带出来
的恶劣。
“这春已深,粉蝶杜鹃该开花了。”
边说着,翩跹的粉蝶似当真驻足停歇在了春日里的杜鹃花上,蝴蝶翅膀扇动,勾勒出花瓣精雕细琢的细腻纹理。
阮流卿簌簌流着泪,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溢出声来,可自己而今就像炉子上被烧得正旺水壶。
咕噜咕噜的吐出热汽,她哀泣的仰头,珠玉雪润的颈项被晏闻筝一口咬住。
“唔。”
她被咬的很疼,碎满水珠的细密睫毛扑朔的厉害。可比不上振动翅膀的粉蝶。
小小的船外仍是皓月当空,瀑泻的银光洒在滔滔的江面上,很安静,可又隐隐传来远处画舫的嬉笑玩闹声。
岸边灯火流转,火树银花,璀璨又夺目,交织成画卷勾勒京都繁华的绚烂。
可如此美好的如梦似海场景,根本不属于阮流卿。
起伏的玉糕被推捻在手里,将通透白腻的山药同红绯的枣泥活在一起,搅捏压挤,最终融为一体,难为你我,最后又握着放进滚烫的蒸炉里。
没多久,便可入口品尝了。浓郁香甜的味道泛散开来,细腻绵糯的口感似让人欲罢不能,甜腻柔软的在嘴里化开。
阮流卿吃过山药枣泥糕,在平静闲暇的午后,在同母亲少有交谈心事的傍晚。
可却没想过晏闻筝也会吃这种甜品,他这种只会泡在黑恶和血戮里的疯子,而今竟品捻起了糕点甜品。
手里捏着捧着咬进嘴里,吞噬着,咽进腹中,一口有一口,啧咂作响。
阮流卿怔怔呆愣的发抖,晶亮的唇瓣被咬的发白,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更承受不了发空的脚心。
她总觉得有火在烤她,又想小蚂蚁小虫子在密密麻麻的噬咬。
好疼,好疼……
她孱弱张开唇瓣,想呼救,溢出来的却是轻咛。
她好怕,预感生命深处有什么在流逝,永远离她而去,可她无能为力,根本挽留不住。
“晏闻筝……”她楚楚的哀求,叫不动他,又虚虚的喊,“筝哥哥。”
“筝哥哥……”
一声一声,似娇腻的求软,如此,唤醒了他片刻的理智。
握着她纤细的肩,眼神望着她,“不会让你疼。”
热汽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的脸上,说罢,他爱怜哄慰似的亲着她的脸颊。
又至鼻尖、眉眼……
阮流卿闭上眼睛,破碎的挤出一句话,“至少回府里去。”
“可这处,是我为卿卿特意选的。”
他俯身亲着她,与她沉沉十指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