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直到木门之外真的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她都一无所知,只似乎感受到晏闻筝一下子缱绻柔和的气息霎时阴沉下来了,萦绕着的杀意翻天覆地。
这是一种区别于待她时凶狠残忍的感觉,在此刻,别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只有纯粹和凌厉的肃杀之气。仿那门外之人再靠近半分,便会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刀毙命。
而这样强势逼仄的杀意,门外之人也感受到了,当即垂首,声线虽依旧无起伏,可却难以掩盖的惶恐。
“主上,卑职罪该万死。”
声音顺着遮掩得并不严实的木屋框架渗进来,阮流卿听见了,混沌涣散的瞳眸一下子清透。
是影风。
他什么时候来的?都看见听见了吗?
阮流卿心砰砰跳着,在这种情形下,下意识的反应,竟是受了莫大委屈惊吓的宠物似的,循着在身侧抚弄哄慰的晏闻筝,而后躲进他的怀里。
“筝哥哥。”
身子微微颤着,好不容易放松柔和下来的旖旎气息被尽数打破了。
晏闻筝抚着她的后脑,虽没说话,却如作安慰一般,告诉她别怕。
又俯身下来,亲了亲她的侧脸唇角,低声道:“乖。”
阮流卿咬着唇瓣,感受到晏闻筝松了对她的禁锢,她知道,晏闻筝要出去。
他难得的耐心,还在安慰敏感不安的她,阮流卿缓缓抬起眼来,眉眼间似如春花,都还尽是经他极致灌溉后潋滟开的脉脉媚意,而今更是离不开主人一般的依依不舍。
“马上回来。”
声线沉稳温和的游进耳际,阮流卿望着晏闻筝,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晏闻筝又在她唇角留下一吻,披件衣裳走了出去。
木门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音量不大,似乎是因为刻意放轻了动作。而阮流卿整个人都埋在毛毯里,却也能听得到丝缕的碎音。
而小小木屋之外,阴森的暗林气氛诡谲至如冰窖一般,透下来的几率阳光衬得更是有些诡异难测。
影风低眉垂首,看着步入视线里头的那双熟悉的乌鹿革靴,眼睫一颤,道:
“主上,您要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更是恭敬将手中之物呈了上去。
锦布包裹的,乃是一套女子样式的粗布衣物。
他不曾多想,但也下意识的知晓此衣物除了给住在赫渊堂里头的阮二小姐,绝不会有旁人。
衣物颜色素淡,一针一线虽是细致,可根本比不得以往主上派人送去的衣物。
其中缘由难寻,他从不会多问,只依旧一板一眼、尽心尽力的替主上分忧,然今日到底是出了差错。
按照既定的时间送来,可他抵达之时,没想到竟……
“看见什么了?”
影风正忐忑不安着,听见冰冷沉肃的声音砸下来。
他一顿,随即实话实说道:“卑职除了您什么都没看见。”
事实确为如此。他靠近那扇门,本欲抬手轻敲获得准允才踏入,哪知木门并不足以遮掩完全,他无意识瞥见显露在毛毯之外的精壮后背。
雄浑,充满力量,亦布满沟壑狰狞的伤痕。
是属于自家主子的。
而与以往都不同的是,在之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红痕。
新鲜的,对比强烈。
尤是呈环绕姿态的臂膀,有着更为鲜红的齿痕。
他无意多想,然那显然的让他根本忽视不了,只需一个余光所瞥,似都能想象到那符合自家主子张扬脾性的无尽酣畅。
而主上怀中完完全全抱住的、遮挡的什么,他什么都看不到。
空气静默几许,影风仍感受到那道冷厉的眸光睨在自己肩头。
他滚了滚干菏的喉咙,道:“卑职这就挖了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