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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轻划去她淌下来的泪,轻而易举便将她摁进怀里,阮流卿颤抖着,“那白芹水她为何会去卫成临的帐子?他们二人如何会……会那样?她明明对你有意的。”
话温吞说出来,都有些语无伦次,其实阮流卿没想过晏闻筝会告诉她,会同她解释其中,却没想他这次极具耐心。
“她给本王下药,可那药喝进了她自己的肚子里,本王只是顺水推舟,引她进了卫成临的帐子,之后发生的,都不是本王说了算。”
说罢,他看着她的眼睛,微上扬的语调里尽是讽刺的轻蔑,“那卫成临的忠贞也不过如此。”
阮流卿脸色霎时白了些,说到“忠贞”,她本该是卫成临的妻子的,可她又何时对他忠贞了呢?
身子给了别人,更三番五次的沉溺其中,就连现在都还在别人的怀里,肚子里揣着他的东西……
“唔。”
正想着,她的下颌被男人捏着狠狠抬了起来,迎上的又是晏闻筝凶戾的眼神。
“阮流卿,你是我的,你逃不掉。”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唇瓣里挤出来,俊美的冷白面容折出扭曲的阴翳,就连紧锁她的眼神都像死死咬住猎物颈项的毒蛇一般。
“就算当初没有那些事,你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本就沉寂的洞穴若浸了冰一般寒冷,阮流卿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虐吓得花容失色,剔透的泪珠凝聚在眼角,迟迟未落。
那些事……
她不禁想,是为最开始晏闻筝同卫成临的争斗,牵扯进来了最无辜的她。
不止牵扯进来了,还有野庙里那般的折辱……
思绪涌上来,阮流卿心一阵揪痛,她竟又忘了,又忘了那些最该刻骨铭心的痛恨。
是晏闻筝命那些肮脏之人,是他亲自下的令,下令要她生不如死。
可这些时日,她为什么可以又忘了一开始所有晏闻筝带给她的痛苦呢?
为何都能忘记那些呢?
阮流卿深吸了一口气,既是心涩,又是痛恨自己,而今更觉禁锢围绕在全身的男性温度是不可挣脱的牢笼,更遑论更亲昵缱绻的抚摸脸颊。
不,不可以。
阮流卿蹙紧柳眉,侧身想躲开晏闻筝的触碰,却又在一瞬间顿住了。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威严和掌控,而今她有什么反抗和挣扎的资格和力量呢?
“晏……”
细微字音湮没在娇嫩唇瓣,晏闻筝俯首含住了,慢慢的碾磨着,湿热的触碰让她轻颤。
泪忽而淌了下来,可晏闻筝这次没停,抱她更紧,带着泪水咸味的吻搅进了檀口之中。
避无可避的吮搅亲吻。
她说不清为什么晏闻筝又要吻她了,明明亲了那么多次,却还要这样的迫切贪婪。
阮流卿被迫受着,委屈无助的被晏闻筝尽数掩在臂弯里,溢出楚楚可怜的嘤咛。
一吻下来,嘴角甚至都扯开暧昧的银丝,化在隐晦的视线里,及他微粗重的呼吸声中。
好可怕。
阮流卿弱弱的想,下意识舔了下唇瓣,可下一秒又被晏闻筝缠绵的吻封住唇舌。
*
再次醒来时,阮流卿发现自己还在那山洞里,光亮倾斜下来,隐蔽潮湿的洞穴多了几分生机。
而身侧,并无晏闻筝的身影了。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那样的混沌和心绪纷乱。
她缓支撑着坐直身子来,身上仍是没有衣物的,可鲜红的印记似被人涂抹过药了。
刚想拿过整整齐齐备好的一叠衣物,阮流卿听见自远及近的脚步和谈话声。
声音渐渐清晰,最后因是刻意避开,脚步声故而止在了洞穴门口。
然她已经醒了,且此地静谧,纵使压低了的嗓音,她也能听见。
她听见影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