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永久标记后持续了好几天的发热期将白渔折磨得够呛,结束当天的晚上他就如自己预料那般发起了烧,埋在梁洄怀里难受得皱紧眉头闷哼。
梁洄给他量了体温,是低烧,问过医生,不建议吃退烧药,只好用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身子,贴上退烧贴,再捂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地抱紧。
白渔想摸摸梁洄的手臂安慰他,但被抱得太紧,实在动不了,嗓子又叫哑了,也出不了声,只能眨了眨眼,睫毛湿了一片。
然后被梁洄低头在热热的眼皮上吻一下。
“宝宝。”
这样的语气,白渔很熟悉,梁洄总是轻易地对他感到愧疚,即使他觉得那真的没什么。
梁洄像一个脆弱的小孩,有关于白渔的事太容易惊扰到他,于是心神不定地开始揽责,但白渔只想告诉他没关系。
白渔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抬起下巴用嘴唇碰了碰梁洄。
梁洄顿了下,也贴过来吻他。
“宝宝。”
他轻轻哼了声。
到了后半夜,白渔似乎做了噩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做了噩梦,病就更严重些,他开始出冷汗,睡不着,迷迷糊糊地喊老公,听得人心疼。梁洄抱他起来,用熟悉的方式哄他睡觉,慢着步子在房间里晃了好几圈,他把热热的眼皮贴在梁洄脖子上,留下一片足以让梁洄受伤的灼温。
阿姨煮了碗甜水,蘑菇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围着梁洄转着圈喵呜喵呜的叫,很着急似的。梁洄蹲下身,捏着白渔的手摸了摸它,这动作一并安慰了两个小家伙,白渔睁开眼,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扭过去,看了眼蘑菇,蘑菇就安静下来,也巴巴地望着白渔。
梁洄接过阿姨手中的甜水,喂白渔喝,白渔喝了一半吐了一半,他一发烧就容易吐,吃不下东西,喉咙像是被堵着,一阵阵地泛恶心,白渔这才开始哭,他其实一直很怕这种感觉,好像肚子里都空掉了但还是忍不住反呕,他会莫名产生一种要吐出五脏六腑的恐惧感,说出来很可笑,但他真的很害怕。所以吐的时候,他总是会很无助地向梁洄讨要安慰。
“老公……”
“宝宝,没事,没事。”
梁洄帮他擦干净,又喂他喝了半杯热水,哄小孩似的抱起他,让他面对面趴在自己肩膀上,一边走,一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不吐了。宝宝,不吐了。”
梁洄又用同样熟悉的话术哄他:“宝宝,等身体养好了,我们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玩。”
“你也拍照片,寄给你朋友。”
这对白渔来说是一件十足诱人的事,他很轻地嗯了声,终于缓过劲,曲着颈,安静下去,再次睡着了。
梁洄一直抱着他,没回床上,蘑菇就乖乖跟在梁洄身后。
凌晨时白渔终于退了烧,梁洄喂他喝粥,他也没有吐,只是喝了几口,说想吃面,还说要吃梁洄煮的,梁洄点点头下楼去煮了碗鸡蛋面,他也就会煮这个,所以白渔才说想吃。
煮到一半想起白渔现在不适合吃煎蛋,只好重做,煮了碗素面,味道更不好了,白渔吃了几口,又支支吾吾说要吃阿姨煮的云吞,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难道会因为这件事也和白渔耍脾气吗?梁洄觉得很无奈,他没有幼稚到那种地步。
梁洄任劳任怨地又下楼找阿姨煮了碗云吞端上楼。白渔的习惯怪,只吃皮不吃肉,梁洄把肉都挑了出去,等喂白渔吃饱后,他就和蘑菇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肉吃了。
这个,蘑菇倒是能吃。
这么折腾了几番,白渔累得又睡着了,而忙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的梁洄还能打开他手机里的小游戏帮他签到,那几天的都断签了,梁洄买了补签卡,全部补上。
然后才安心地抱着白渔睡着了。
——
这么病过一次后,白渔的期望还是落空了,他原以为永久标记后梁洄就能慢慢愿意放弃使用抑制剂了,易感期可以和他一起度过,哪想到却起了相反的效果,梁洄这段时间甚至收敛了那些在床上频繁暴露的劣性,整个人温良得不像话,白渔都有些不习惯。
“没有关系吧,我觉得别人也会这样。”白渔试图开解梁洄。
梁洄摸他腰上正在淡去的淤青,说:“我用抑制剂也没什么事。”
“不管怎么讲一直这样用下去也会出问题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