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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杯错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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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混账、混账!

……混账怪香的,混账今日换了个牌子的澡豆。

我深呼吸几口气,秉正自己的思绪,坚持问完问题:“你真的觉得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对你死缠烂打,我没法子和人家公平竞争么?”

“你说什么呐?小颉利。”

“去他的颉利,颉利死了八百年了,我问的是我。”我非常受伤,我认为她脱口而出的话是她的心里话。“我问你,如果我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你会不会喜欢我?”

“你现在也什么都没有呀。”她奇怪地问。

“我的官职可不差,好多人的驸马都尉连职事官都不是啊!”

衡真说:“可你和我比起来,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呀。”

很好,很好,我的心凉透了。

“我不‘骚扰’你了。”

“你也没有很‘骚扰’我。”

行,怎么都行。我抱起地上的毛毡子,预备跑到儿子房间去睡。

身后,衡真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呢?”

“瞎了眼。”

“去你的,你才瞎了眼。”

我想不出来,我没好气:“我好欺负。”

“你好欺负?!”她捂着嘴笑。

走到门口我才发现一应大小僮仆都扒着门框往里看。我家的仆人非常喜欢旁观我们俩吵架,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一边干活一边竖起耳朵,一边擦地一边躲在笤帚后头窃笑。

有意思吗?没有意思,我觉得很没有意思。这是大唐男性零分魅力时刻,尊严扫地。

我呼呼喝喝,将他们尽数赶走。眼看趁着宵禁还没开始,我想还是先带孩子去波斯坊转一转,散散这颗气急败坏的心。

马配好鞍,车引环辔,僮仆快快脆脆打点好一切,就等着我极熟练地遁地而去。

衡真一直跟着我,我去牵马,她看着我牵马;我去抱孩子,她在一旁指导;我不想和她说话,她就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直到我们一大一小就要走出门去了,她悄悄在袖子下头勾住了我的手指。

轻声道:“你是我心里最好的丈夫,没有人能和你比较,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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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有,这是她自己说的。

我是最好的,最好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最好的,最好的意思就是最好的。

当我从基层公|务|员混到高级公|务|员,当很多年后,从印度回国的玄奘要我与他讲讲他不在的这些年,长安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总有些秘辛不很愿意与他分享。

是的,玄奘。我不愿意和你分享我娘子的过去,因为我觉得这不是很重要。

什么,你觉得这很重要?

不可能,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最重要,你个未曾娶过娘子的秃驴。

最重要的是当下,人要活在当下。

可是讲述我们的往事,又不得不提及那个人。

那个人在衡真的人生中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无论他与她的故事走向多么难堪的局面,他实在永远地影响了我们,影响了我的一切信心与自尊,就在无形之间。

贞观十五年一个平凡的下午,太子家令为我引路。我见到了城阳公主从生下来时就被许配的、即将成婚的驸马都尉,已故莱国公杜如晦的次子杜荷。

丽正殿中,杜荷端坐高堂,头戴二梁冠,身穿深绯色袍服,练鹊锦绶,金银褾襈。

实话实说,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真的为尚且不认识的城阳公主感到快乐,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适合做驸马都尉——甚至,乍一眼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太子。

他四品官,我五品官,我们两个的官袍是一个颜色,可他穿得就像一位公子王孙,我浑身上下散发着当牛做马的霉味。

杜荷关切地问我:“那么晚遇上刺客,你吓坏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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