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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事对错难分(第2页)

‘定是吕忽律那厮跟义父告了状!’,她想。

陆衔蝉的义父乃是昭国丞相,自八年前雍州生变,她奄奄一息被吕相捡到并收养后,便在丞相府读书习字,练习武艺。

只是这两年办了酒肆,有了谋生之业、安居之所,才搬出相府。

义父宽和慈爱,丞相府万事皆好,偏有个讨人厌的义兄。八年前陆衔蝉年方十一,尚算孩童,他吕忽律都十六了,人高马大,早能自力更生。

陆衔蝉百般思索得出结论:义父多余捡他!

收拾好自己,她磨磨蹭蹭的往相府去,酒肆离相府虽有些距离,可行的再慢,总有到地方的时候。

看着丞相府,陆衔蝉的脚就像灌了铅似的。

她在管家景忠的注视下,沿着院墙徘徊踱步,最终硬着头皮,翻过院墙一路小跑,直奔相府书房。

“义父,狸奴来了。”

吕相正坐在书案后写奏折,听到陆衔蝉声音也只当没听到,只是嘴里不停念叨:“春雨池塘蛙,春雨~池塘蛙,春雨~池塘蛙…”

“义父好文采!”

陆衔蝉大声夸赞,试图打断老头子的胡言乱语。

吕相施舍了一个眼神给陆衔蝉:“呦!竟然是我家狸奴回家了呀!狸奴不妨猜猜,这春雨池塘蛙之后可接什么?”

不等陆衔蝉回答,吕相便说了下一句:“春雨池塘蛙,咕呱咕呱。”

他用笔杆指指自己,重复道:“孤寡孤寡。”

好冰冷的笑话。

吕相一心两用,继续挥毫,半点不影响嘴上输出:“一个两个长大了,心野了,出家门便完全忘了家中老父,不唤便不回家!成日在外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听闻你昨日和长公主家的小郡主打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还打成了朋友,真是厉害!”

“定是阿兄没带好头。”

陆衔蝉姿势不变,声音一本正经。

春风微凉,她有些后悔今日没再披个外袍,好在暖阳斜射,恰好照在背上,抵挡些许凉意。

“这么大了,还攀扯你阿兄…”

“行啦,这事是景信告诉我的,忽律没告你的状,你莫生他气,冤枉了他。”

吕相的声音带了老人的嘶哑,言语间透着疲惫,记忆里分明不是这样,这声音不禁让人想起那些风烛残年的老者,还有子女悲切的哭丧。

义父老了。

吕相搁笔,他吹干墨迹合上奏折,放在书桌边上,朝陆衔蝉走来:“今日唤你来,是有要事。”

陆衔蝉正色道:“凭义父吩咐。”

吕相扶起陆衔蝉,示意她坐下,又亲手斟茶:“边关苦熬多年,数位将领折戟,大胜局面来之不易,如今和平在望,镇国将军一行却在驰道口停留数日,为免和谈事变,我要你去驰道口,护卫镇国将军与戎人二王子。”

陆衔蝉不解:“镇国将军押送使团进京,所带护卫不少,义父为何还要我去?”

吕相右手轻摆,示意陆衔蝉稍安勿躁。

“镇国将军停留驰道口数日,必是有事耽搁,昭国将士多修习刀枪,对暗杀之法少有涉猎。”

“我忧心于此,向陛下提及此事。”

“陛下本欲派遣禁军统领朱吉将军,可他身担护卫重责,怎能离开禁中?于是我向陛下推举了你。”

吕相将禁军令牌置于桌上:“‘陆山君’轻功卓绝,又精通暗器,耳聪目明,能弥补战阵不足,暗中护卫,再合适不过。”

这差事不怎么好做。

陆衔蝉看着令牌,迟迟未有动作。

吕相劝道:“狸奴,义父从未问你过往,但我知你心思,你幼时听人提起晏将军便怒目横眉,晏将军临危受命,乃是国之柱石,他…”

看出陆衔蝉的恍惚,吕相顿住,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轻轻抚摸陆衔蝉的头顶,沉声道:“你是雍州遗孤,八年前雍州旧事是你亲历不必再谈,不论你从前是谁,与将军有何仇怨,但总归是昭国血脉。”

“谈判在即,镇国将军与戎人使团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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