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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常年在外有些瘦,但瞧这眉眼生得多标志。等再将养些日子……”听莲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定是家主回来了。”听莲眼疾手快,将铜镜塞回了妆奁。
紧接着,门扉轻响。
“家主来得正巧,姑娘刚醒呢。”
*
晏井承跨进门槛的动作微顿,手中青瓷碗里的汤药差点翻腾出来。
他望着倚在床头、脸颊泛红的柳嘉之,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将药碗递给听莲,“醒了就好,这药趁温着快让姑娘喝了。”
听莲接过药碗,忽然狡黠一笑:“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日都是家主亲手煎药、亲手一勺一勺喂您喝下的呢。”
她将药碗轻轻搁在案几上,冲柳嘉之眨眨眼睛,又朝着晏井承福了福身。
“厨房还炖着姑娘补身子的鸽子汤,奴婢还是去盯着一些好,省得火候大了。”
说罢不等二人反应,提着裙摆轻快地跑出去,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温热药碗里微弱的蒸汽在两人之间缭绕。
晏井承缓步上前,在塌边矮凳落座。接着,他用银匙轻轻搅了搅药汁,待表面浮沫散去,才起身将碗递给柳嘉之。
“大夫说还需连服七日,便不会再半夜惊悸。”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碗沿,犹豫片刻后,终究松开手,转而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若嫌苦,这里有桂花糖。”
柳嘉之假装不经意地打量着这个温润到具象化的陌生人,又想起听莲的话,心头不禁升起一丝暖意。
“多谢公子。”
柳嘉之仰首饮尽碗中汤药,杏眼微微眯起。
他鬼使神差地盯着她泛着水光的瞳孔,恍惚间竟忘了移开视线。
待柳嘉之将空碗递还,四目相接的刹那,双目盈盈如春水,倒映着他涨红的面容。
晏井承几乎是慌乱地,将糖轻塞入她的掌心。
糖块入口,清甜漫开。
柳嘉之望着晏井承慌乱的模样,顿觉脖颈燥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也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了许久。
屋内静得可怕,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生怕被对面那个同样手足无措的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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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井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听莲带着两个小丫头,端着食盒笑意盈盈地推门而入:“家主,鸽子汤好了,您多少也跟着姑娘用些吧。”
她看向榻上的柳嘉之,眉眼弯弯,“得亏姑娘今日醒了,这几日家主守着您,连饭都顾不上好好吃,姑娘要是再不醒,估计家主都得消瘦了。”
晏井承闻言,温和地笑了笑,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窘迫。
柳嘉之刚要撑着起身,晏井承和听莲便急忙阻拦。
听莲按住她肩膀,嗔道:“姑娘可别乱动,大夫说要静养呢。”
晏井承也温声劝道:“地上凉……”
她弯了弯亮晶晶的杏眼,轻轻摇了摇头:“哪有在床上吃东西的,起来走走,接接地气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