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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月侵衣才看见桌子上放了张写着“谢谢”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清秀隽永,落笔毫不拖沓,确实很符合昨晚楚群灯给他的印象,只是要除开昨晚浴室里那一连串色气的动作。
月侵衣还记得昨晚他被楚群灯迫着将头抬起时对上的那双眼睛,兴许是浴室里的水汽厚重,熏得楚群灯眼里蒙上一层雾,透过那层朦胧,月侵衣依旧被那里面的情绪烫得猛然收回了眼神。
可能是因为写字多的缘故,楚群灯拇指关节处有一个薄茧。
当时月侵衣怕他再往里探,只得轻轻地抿着唇想制止住他的动作,软嫩的唇便在那处粗糙上磨了磨。
破皮倒是不至于,上头颜色却是愈加秾丽了,分明还没被欺负,却已经一副被尝过了的可怜样子。
他好像天生就不太会应对这种状况。
那种情况下,二人之间只有一层乳白的水雾外加他薄薄的衣物作隔,腿间的肌肤即便被裤子保护着,却依旧没办法阻止那高得吓人的温度从对面人身上往他这边蔓延开来。
月侵衣确实是推拒了的,他努力低垂着头不去接触对面人一双发亮的眸子,下滑着身子想从那撑在墙上的手臂下逃走,却仍是没有主动挨上对面人一下。
可能是对面人坦诚的姿态,让他无从下手,也可能是地上湿滑他怕将人推得摔倒了。
浓稠的水雾滞缓了他的呼吸,大脑里的思考也因此慢下来,他近乎天真地以为只要不抬头看对方就能逃避危险,不知道他低着头的动作反而将脆弱脖颈露了出来。
洁白脖颈因他的动作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热气熏的发粉的肌肤透出几分孱弱的意味。
对视的确是躲过了,只是那直白的目光便落到了他的还含着手指的唇上。
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月侵衣虽然嘴上一套一套的,思维也欢脱得很,却总学不会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强硬地拒绝,像是天生就对感情缺根筋,不过这也跟他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有关,不能怪他。
这样的月侵衣其实也就是最初的他,那群人也不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敢那样肆无忌惮地以正当的理由形式对他做出那些不轨之事吗?
只是再迟钝的人也总会发现,尤其是在那群人自己都不团结,总暗地里拉踩其他人时。
发现了不对劲的人无措极了,一心只想逃跑,也的确是逃了,只是失败了,失败了就会有惩罚,除了要面对惩罚,月侵衣还要面对的是那群人扯下了面具后愈加浓厚的爱意与占有欲……
——
后台大厅里表演人员来来往往,匆忙的脚步间衣裙在空气中游动,带起细小的风。
门口忽然走进来一捧漂亮的花,淡蓝色的花束纸包着一团粉蓝主色的花,鲜亮的、黯淡的、收敛的,各样的粉、蓝相杂,围出渐渐过渡的色环。
缓缓走进来的青年小心地怀抱着手中的花,他的手轻轻拢在淡蓝花束纸上,修长且匀称,像是一抹恰到好处的奶油。
那张藏在花后的脸随着小心看向前方的动作露了出来,轻而易举地让人将放在花上的视线移到了他脸上。
不知是外面有些热还是走得太急了,他脸上蒸出一团粉来,配合着花束,看起来像是一个倾心制作的蛋糕,让人很想去碰碰他的脸,看看上头是不是涂了层奶油。
来人正是月侵衣,他出门时堵车了,怕来晚了所以走得有些急,手上又捧着花不好查看时间,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迟到。
目光与一个正在看着他的男生对上,月侵衣朝对方挪过去,有礼貌道:“请问你知道沈央在哪里吗?”
此时后台较安静,他不大的声音传得有些远,以至于刚好站在化妆间门口的楚群灯也听见了。
只是一晚,他就将这道声音给记住了,因为他记性一向好的缘故吧。
楚群灯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那张昨晚缠了他许久的脸上,而后才移到了他手中那捧看来是认真挑选过的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