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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时景没有回答。
他觉得他们此刻挨得太近了,近到呼吸都像是混在了一起。
乐时景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生怕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她似乎还没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能一块趴在床头不用介意其他的年纪了。
他藏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了手边的被褥,喉头滚了滚,几乎无声地说:“……我也不知道。”
他转过身,下了床,所以靠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说,“我也不把话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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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有些事,也不由得人选。”
“反正。”他笑一声,“我会陪着你的。”
江元月有些茫然:“什么……不由得人选?”
“天下苦命鸳鸯那么多。”乐时景侧首看她,“就那些阴差阳错、情非得已的,大多都没得选。”
“能长相厮守的人,能有几个?”
“那么少?”江元月撑着下巴,举起花朝剑,“有少过,比万中挑一的天剑门弟子还少吗?”
乐时景哑然失笑:“你真是什么都能扯上剑啊?”
“练剑和情爱……”江元月抱着剑,“本来也差不多啊。”
“我娘是这么教的。”
“师父还教你这个?”乐时景震惊地睁大了眼,“你俩可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他很感兴趣地问,“她怎么教的?”
“你想知道?”江元月往他身边挨了挨,“你是同门,那勉为其难也教你。”
“我娘说,谈情说爱跟练剑没什么两样,也就八个字——心中认定,无坚不摧!”
江元月抬剑指着前方,煞有介事地开口,“剑锋所指,若不能一击必中,那只要不死,就百折不挠。”
乐时景挑了下眉,用两只手指夹住她的剑,缓缓拉着指向自己,问她:“那……你认定了吗?”
江元月一下瞪圆了眼睛,没敢立刻挪开目光。
她猛地扭过头,收剑回鞘:“我、我修行还不到家,还得再练练。”
她低下头,装作自然地撑着脑袋,藏起通红的耳朵。
乐时景闷笑一声,忍不住摸了摸后颈,也偏过头不去看她,只说:“你虽然来了,但我还不能立刻跟你走。”
“昆仑宫外深雪覆盖,也没什么落脚的地方,你就现在这儿留一留吧。”
“放心,三日左右,东西到手,我们就走。”
江元月回过神,应了一声:“哦,也只好先这样了。”
“那我就躲这个房间?”
“也没别的地方可藏了。”乐时景拍了拍她的脑袋,“乖一点,可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在屋里练剑啊。”
江元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又不傻,在屋里练剑像什么话。”
乐时景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猛地扭回头:“也不能偷溜出去练剑啊!”
江元月眨巴眨巴眼,没有吭声。
“你还真打算啊?”乐时景震惊指着她,“这可是昆仑宫,咱们俩图谋不轨,我肯定被人盯着,你是偷偷摸摸混进来的,你清醒一点!”
“那好几天不练手就生了啊。”江元月嘀咕,“半夜没人了,再偷偷出去练也不行吗?”
乐时景斩钉截铁:“不行。”
“这是在昆仑宫,听我的。”
“哦。”江元月不太满意地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等一下,你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