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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复述的话,其余几人诡异地沉默片刻,苏熙咳了声,看向黎让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楚源大概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白净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声音镇定:“先别下结论,我们得先亲眼见到屋里的人才行。”
“这好办,只要施个隐身术不就能进去看了?”听闻此言,楚源立即开口制止,“女子闺房岂能随意进入,莫坏了人家名声。”
苏熙觉得好笑,戳戳他的胳膊,“我是说我去,这总可以吧?”
“那好,现在不好行动,晚上再说。”
几个少年虽已筑基辟谷,可都是第一次下山,对凡尘里的事物感到新奇。新月镇到了白天热闹非凡,街头人满为患,各式各样吃食摆在摊前,还有商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大声叫卖。
黎让年看得眼馋,要了一串冰糖葫芦,一口下去又酸又甜,脸上小表情不断变幻:“山楂好酸!”
他吃了几口就觉得腻,随手递给一旁的慕容修,对方也不嫌弃被咬出缺口的糖葫芦,张口便吃了。
苏熙与楚源看在眼里,彼此心中都有些惊讶,这两个师弟的相处居然如此自然,怎么也没有传闻中的针锋相对啊。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天蒙蒙黑的时候。几人兵分两路,楚源和苏熙去查看那对夫妻的情况,黎让年则和慕容修一同回到大宅,准备守株待兔。
黎让年解下收纳袋,从里面掏出几只镇魂铃递给少年:“用这个,可以察觉到鬼魂的气息,压制其体内怨气。”
他的这些法宝都是少微仙尊赠予的,临走前塞了许多进去,就为了以防万一。
“谢谢师兄。”慕容修在院落内布下阵法,用浸透了鸡血的红线缠绕住整个宅子,再挂上镇魂铃,方才停下动作,满意道,“这下可以了,就等着她出现了。”
黎让年质疑,“你确定她还会来吗?”
“她怨念深重,昨晚又被我打伤,心中怨恨,定会再回来报仇的。我们耐心等着就好。”
到了半夜,宅中阴风大作,迷雾蒸腾,无数地缚灵钻出地面,在半空飘荡,阻碍视线。
“哐!”大风猛烈拍打门窗,隐约夹杂女人的哭声,幽怨空灵,听着瘆人。
慕容修将手指咬破,以血液为墨,在地面画出圆圈,对美人说道:“师兄就站在里面不要出来,我出去解决就好。”
“哎……”黎让年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对方已经冲出门去,长剑出鞘,寒光凛冽,与那躲在雾中的女人打斗起来。
女鬼一出现,镇魂铃便叮当作响,红线不住颤动。慕容修见状,明白阵法即将启动,于是边打边退,装作打不过的样子,转身逃到院落之中。
“狗东西哪里跑!”
女人双眼淌血,眼神凶恶,见他逃跑更是气势大涨,丝毫没有犹豫,立即飞身扑过去,“去死吧!”
“你这话怕是说早了。”慕容修转过身来,不闪不避,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与此同时,他脚底下的阵法忽地迸发出强烈金光,女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当下扭身就要逃走,却被金光穿透躯体锁住四肢,瘫倒在地,五脏六腑剧痛无比。
她尖叫,呕出一口黑血,声音刺耳,“黄口小儿,你竟然使诈?!”
女人一倒地,迷雾随之散了,那些被怨气吸引的地缚灵也慌张逃窜。
“这叫有计谋,哪里是使诈?”慕容修轻笑,抬眼看见黎让年扒住门框探出个头,像猫猫探头,于是招招手,“师兄,这下安全了。”
黎让年抬头挺胸,大步走来的同时装模作样:“不错,有几分本事,看来平日有听我的话。”
慕容修在外人面前一向给足他面子,乖巧地道,“都是师兄教导有方。”
女人冷眼看着他俩,一声不吭,只是在黎让年露面时有些惊讶,或许没见过这样貌美的男子。
黎让年见她满身血污,虽然面目狰狞,却能看出大概的五官,心中有了判断,下意识放低声音:“这位夫人,你可是这宅中的女主人?”
“……”沉默半晌,女人冷声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夫人,我们是来历练的修士,听说了宅中发生的惨案,特意来查明真相,若你有什么冤屈,请一定说出来,我们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面前的美人语气诚恳,桃花眼中水光闪闪,边说边动手解下腰间玉佩展示给她看,手部肌肤白嫩水灵,比那玉佩还亮眼,“若你不信,这枚玉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女人继续沉默,黑洞洞的眼睛扫过他的脸,看向玉佩。她嘴唇蠕动,“你们……当真能帮我?”
慕容修在一旁注视自家师兄的一举一动,这时开口:“首先,我们比你强。其次,出于某种原因你无法亲自报仇,不如就交给我们,前提是你必须说实话。”
女人思考许久,恶狠狠地瞪慕容修一眼,回答道:“好,我告诉你们。”
前面听中年男人说起过,夫妻二人确实收养了一个女婴。在最开始,女人是欣慰的,她生不出孩子,上天就赐给她一个,这或许算是一种福分。于是她决定全心全意地养育女婴。
可随着女孩长大成人,一切渐渐地变了味。老爷对女孩过分宠爱,即便女孩已经及笄,却不谈婚假之事,甚至还时常到女孩房中去,一待就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