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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楚翊留意到他的异样。
“没事。”叶星辞镇定自若。
楚翊瞥一眼锐利的枪头,又看向心上人那牛犊般倔强的神情,目光顿时溢满心疼。仿佛心的碎片,正从眼中流出。
他没再问,朝远处的罗雨挥了挥手。后者取来一个厚墩墩的木匣,楚翊拿在手里:“生辰吉乐,这是礼物,新修版《兵略》,我一笔一划写就、装订。”
“九爷,你……好有自信。”叶星辞嘟囔着,劈手夺过,随意夹在腋下。
“我们最初的缘分,就是源于我的自信。”
嗯,翻尼姑庵的墙,够自信……叶星辞挑了挑眉,请楚翊帮忙照看爱驹和兵器,干脆地告辞。
“去哪?”楚翊不舍地追来。
“我是贼配军,当然回罪役营啊。”叶星辞从容地伸出一个巴掌,“我可是立军令状了,只有五天时间,得抓紧部署。”
楚翊也抬手,顺势与人家十指相扣:“你立军令状,是故意气我。”
“哎!”叶星辞的脸扭曲得像揉皱了的美人图,疯狂甩手,“我决定立军令状时,又不知你在。九爷,自信过头,可就是自作多情了。”
“我知道。”楚翊垂眸瞧着被甩开的手,落寞而欣喜,“我躲在一旁,听你跟吴霜谈条件,那么有胆识。我知道,罪役营困不住你。我不是你的翅膀,只是一根羽毛。缺了我,你也一样飞。”
叶星辞心弦颤动,楚翊是最不了解他的人,不久前才知道他的真名。可是,楚翊又是世上把他看得最透的人。
这样的人,今生今世只会遇见一次。
不得不承认,楚翊的襟怀更洒落,能轻易释怀。
“男儿屈穷心不穷。”叶星辞藏起情绪,淡然一笑,“我只是,正在继续追逐,遇见你之前的梦想。”
“小五……”
“我有字了,九爷可以叫我骁武。”叶星辞意气飞扬地抬起下巴,很喜欢自己选的字。
“听上去差不多。”楚翊笑了。
“不再是小孩的小,是骁勇的骁。”叶星辞跑了两步,又回身提醒,“把阿远他们调回来,请九爷现在就安排人去办。”
回到罪役营,叶星辞得知吴霜已派人来过,告知众人不必再做苦力,还发了新衣和甲胄。
连带着,他立下军令状一事也传遍了。众人聚在营房前的空地,围着他反复确认:“万一没攻下那个泰顺县,是只砍你一个脑袋,不砍我们的?”
“没错。”叶星辞笑眯眯道。
“每人就一颗脑袋,你可别搞错了啊!比如,把‘斩了我’,写成‘斩了我等’。”
“放心,这笔买卖你们稳赚。”
大笨像一座小山似的,乖巧地蹲在叶星辞身边。听不懂,但很认真。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泰顺县。诸位大多是梁上君子,届时只需施展看家手艺,之后我自有办法……”叶星辞略做安排,并未透露计划全貌,“后面的,暂时保密。不是不信任诸位,是怕走漏了风声。”
他额外叮嘱:“若有人跟你们打听,我和那三个死人的过节,不许透露。”
又转向身边的大块头,柔和道:“大笨,你就跟着我,保护我就好。”
大笨摇摇头。
叶星辞笑了:“装哑巴的游戏结束了,你不用再摇头。”
大笨咧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