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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与他相熟的狗子溜达过来。假意算命,实则传递消息,余光瞥着一个身材矮胖的路人:“那胖墩墩的家伙,我拿了他的荷包,蓝色的,绣着喜鹊登梅。内有五钱散碎银子,放在东边第一条巷子口的圆石头下面。”
叶星辞眼珠一转,狡黠地笑了。
待狗子离开,他高声叫住刚刚经过的矮胖男人:“穿褐色衣裳的兄台,请留步!”
男人回过头,指着自己,困惑地挑眉。
叶星辞友好地微笑,招了招手。男人缓步走近,询问何事。叶星辞指向大笨,说自己的师父是半仙,一眼就看出他丢了东西。
“丢东西?”男人在袖袋摸了摸,脸色一变。
“你丢了一个蓝色荷包,绣着喜鹊登梅。”
在男人狐疑的打量中,叶星辞先凑在大笨嘴边聆听,接着款款起身,信步来到东边最近的巷子,掀开巷口的一片圆形石头,从下面取出荷包。
他掸了掸土,掂量着荷包,露出莫测的微笑:“若算得不错,里面有五钱散碎银子。”
“哎呀,一点不错!那是我刚得到的一笔工钱!”男人接过荷包,千恩万谢,又惊又喜,纳闷财物怎会不翼而飞。
“最近城里不太平,有邪物作祟。”叶星辞讳莫如深地压低声音,“具体的,不便多言,天机不可泄露。”
城里当然不太平,他亲点的几十个盗贼进城施展“手艺”了。
目送男人离去,叶星辞回到卦摊,听罗雨笑着打趣:“偷鸡摸狗,我也拿手。我早就金盆洗手,不过若王妃有需要,我义不容辞。”
叶星辞倚在桌旁,从袖中摸出花生吃,轻笑道:“你顾好你家王爷就行了。”
“你在王爷的心里,所以我也得顾着你。”说完,罗雨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叶星辞不动声色,把玩着草编的小枪,瞥一眼身边的男人。这小子的双耳,像上了烤架似的变红了,直接把心动二字挂在脑袋两边。
“骁武,我大概猜出你的计策了。”红耳朵男人恍然,“你真是个出奇制胜的天才。”
“嘘——”叶星辞将食指竖在唇边,眼波流转,傲然一笑。
这一日,他帮几十人寻回了“不翼而飞”的财物。分文不取,高风亮节。泰顺县不大,城内只有不到一万百姓和五千驻军,他立刻就打出了名气。
此计的确只适用于小城。
入夜后,叶星辞又派出几名好手,偷了城中几个富户的家。
翌日,这几户人家果然主动循着名声找到他,请“奇人异相”的半仙帮忙算算,财物被邪祟凭空移到哪去了?
叶星辞让大笨闭目算一算,大笨听话地合起双眼。然而,他瞌睡了,很快开始打鼾,声势浩大。
“半仙睡着了?”前来寻物的人有些讶异。
“不,他在神游。”叶星辞神色凝重,侧耳倾听鼾声,头头是道地分析出答案:“张家的东西,在城外一个叫‘飘香酒肆’旁的李子树下。赵家的东西,就埋在自家院里,水井旁边……”
旁观的楚翊忍俊不禁,凑上前插话:“真厉害,怎么听出来的?”
叶星辞环顾来寻物的人们,信口胡诌:“很简单,根据鼾声的音调来判断。这叫‘鼾语’,俗人听不懂。”
“边睡边练?”
叶星辞抿嘴一笑,说没错。
“哦,那得两个人一起睡,方便对练。”
叶星辞狠狠瞪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