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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出人命,我几乎是本能的起身,伸手抱住了女人的腰部,将女人压倒在地。
男人借机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拼命逃走了。
女人摔倒的同时,手上的刀也摔了出去。
我担心女人起身再去拿刀行凶,只能竭力将女人死死按在地面上。
之前围观的人群以及洗脚房内的相关人员这才有了反应,纷纷涌了过来。
估计注意到我一个男人压着女人实在不雅。
现场的几个女性很快取代了我的工作,七手八脚的把眼前这个气的发了疯的女人给控制住了。
我才得以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衣着。
发疯的女人见到占她便宜的男人已经追不上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现场的其他女性只能围着她不停安慰。
我估计着这事情暂时应该告一段落了,便转身来到小摊摊主面前准备算账然后回旅店睡觉,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一转身,发现一个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后面。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拦着,小桃肯定会砍伤那个家伙的……咦……你、你不是严平哥么?”女人看起来像是洗脚房的老板,此时说着说着,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下来更喊出了我名字。
我楞了楞,但最终还是从对方的五官容貌上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对了,你、你是文招娣。”见到我认出她,文招娣一下便露出了笑脸,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严平哥,还真是你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事先都没跟这边的亲戚朋友们打声招呼?”听到文招娣如此说,我勉强的笑了笑。
文招娣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完全都是客套话而已。
自从当年祖宅血案之后,我便再没有回过老家。
叔父和严光倒是回来过几次,但也仅仅是处理家族在这边的一些经济事务。
我和叔父一家离去后,老家这边早已经没有了关系密切的直系亲属。
虽然严姓依旧是本地大姓,祖上确是同宗,但对我而言都是出了五服的远亲,所以真正意义上的亲戚实际早都没有了。
至于朋友,当年或者是,但我这一离开便是接近二十年,幼年时的交情此时也早已淡漠了。
“呵呵……瞧你这说的,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家这边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啊?”我勉强的和文招娣打着招呼,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关于眼前女人的记忆。
文招娣与我算是幼年时的玩伴,比我小了两岁。
记忆中她的父亲在小镇供销社工作。
此刻我面前的文招娣除了眉宇之间还留存着幼年时的容貌外,早已没有当年的活泼和清澈,浓妆之下,满是风尘之色。
对于这种改变,我一点也不奇怪。
“你说啥呢?我不算你朋友么?”看的出来,文招娣对我刚才及时阻止那个女人行凶是真心感激的。
一边拉着我说话,一边朝小摊的摊主挤眉弄眼。
小摊就在洗脚房的对面,所以摊主估计和文招娣颇为熟识。
见到文招娣示意,便立刻出声表示免去了我在这里的消费。
文招娣一面招呼着围在发疯女人身边的几个洗脚妹将发疯女人扶回洗脚房,接着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将我扯进了这条街上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当中。
彼此聊了几句之后我大致了解了对方如今的情况。
文招娣的父亲虽然是个乡镇干部,但对她的前途和就业帮不上任何的忙,因此文招娣高中毕业后便去了广东“打工”。
“打工”当然是名义上的说法,实际上一个一无技能二无文凭的女孩所能从事的职业极其有限。
文招娣在广东干了些什么,虽然她没明说,但从她的言语当中我也大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总算文招娣脑子聪明没上过男人的当,而且没有沾染上她的同行中普遍存在的虚荣习气,在广东打拼了数年下来很存了一些钱。
十年前文招娣怀揣着自己的辛苦钱回到老家结婚。
虽然文招娣成功的隐瞒了自己的过往,但还是遭遇了婚姻的不幸,倒不是她遇人不淑,她与丈夫的婚姻颇为美满,但却极为短暂。
结婚才两年,丈夫便在一次交通事故当中意外身亡。
成了寡妇的文招娣对于她“克夫”之类的流言蜚语感到心灰意冷,也就熄了再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