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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春英殿。
议事的耳房内烛火仍跃动着,众人脸色却凝重万分。
外边有谁轻叩了叩门,冬苓忙去开了门。
上官云碧脱了斗篷递给冬苓,看了一圈,不见泰王,便看向冯贤道:“冯叔,替我去请泰王。”
冯贤便去了。
冬苓倒了茶来,她只推开不用,看向座中的晋王说:“君辞,下一步该如何?太子已得了铁骑营兵符,甚是轻狂,他暗中命人将兵部尚书重伤了,并借此向皇帝举荐了杨皇后母族的世家子弟担任兵部的首脑,陛下允了,那兵部尚书杨武威是杨皇后的族中弟兄,此人心胸狭窄,此前我兄长不过当着他面暗讽他是家中庶出,便被其当街鞭打了一通,因此落下了病根,至今还不良于行。”
说到“不良于行”四字,上官云碧一顿,看向晋王,犹豫道:“数年前你被陛下派去漠北参军,虽是淑皇贵妃的主张,但太子也暗中参与了此事,君辞,难道你不恨吗?我不愿意继续等下去,乌察善是个可以争取的盟友,君辞,你该让娜雅做你的女人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了惊。
慕容青云看了眼晋王,道:“殿下,娜雅公主和太子那事,可是你促成?”
晋王一拧眉:“本王的确有意将娜雅推给旁人,但还未动手。”
褚雄房:“那昨夜是谁干的?末将听闻这娜雅公主今早接了圣旨后就跑去流光殿鞭打了上官云璇一通,那些宫人传得有声有色的,说是上官云璇指使宫人将娜雅公主带去了太子房内才……”
裴照郢淡然道:“站在上官云璇的角度,你认为她会替自己未来的夫君多纳一个妾室?”
褚雄房愣了下,摆摆手:“那是谁做的?”
门外有动静,随后,冯贤和泰王入内。
慕容青云直言不讳道:“该是一个爱慕晋王殿下的女人做的。”
无人知晓的角落,侍女冬苓正在倒茶,她听得此话,不禁手一抖打翻一盏茶水。
泰王刚到,听得不明不白,问在讨论什么事儿,等褚雄房和他转述了一遍后,他有些怀疑似地看向那上官云碧。
上官云碧却冷笑:“泰王,你认为是我做的?我乐意看着晋王多一个盟友,娜雅既不是做晋王正室,自然不会威胁到晋王的地位,若娜雅做了晋王的人,乌察善当是会更看中晋王,如此大好机会,我何必多此一举坏了好事?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之人吗?”
“……不是,我没这么看你,真的,你别动气,”泰王连忙解释,“你背上的伤还没长好,别动了气。”
因二人闹别扭,众人都沉默了一阵。
等二人都没什么气性儿了,慕容青云才正了色与众人说道:“杨武威已领了兵部尚书职,这杨武威新官上任三把火,立即便照太子的吩咐,在兵部安插了不少太子阵营的人手,不仅如此,还开始插手边境与漠北接壤几个重镇的守将布防的工作,太子此举,意图在边关要塞都安上自己人,恐怕,太子已和漠北的部族勾搭上了。”
“这漠北发展至今,大大小小已有二十八个部落,除了包括剌蒙部在内的八支愿归顺我朝外,其余部族都有鲸吞中原的野心,怕就怕太子会为了巩固自己势力唯利是图不顾后果引狼入室啊。”
褚雄房这时暗骂了一句太子,道:“不能让太子得逞,慕容,明日朝会,你我需拉上几位将军同陛下上奏关于边关布防一事才成,不能让太子一意孤行,且,我们得在边关安插上自己人才是,边防要塞常年驻扎着二十万兵马,绝不可让太子再得了这兵马去!”
夜色深处,传来谁吹响的箫声,这箫声空灵婉转,闻之令人神往。
冬苓去关了窗子,嘀咕道:“吹吹吹,整日不是弹琴就是吹箫,谁不会似的。”
冯贤忙横了冬苓一回,冬苓不以为意,端了茶水分给众人。
她带给晋王时,晋王忽而扣了她手腕,用了些力。
她不知何意,正有些羞涩,晋王却是甩开了她的腕,冷道:“冯冬苓,下去领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