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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因这变故,那杖刑是止了。
殿中诸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除此外,她在他们脸上看见的却还有另外一种情绪,那便是恐惧。
晋王令人恐惧?
额……她回眸一望。
她与他近在咫尺,这男人是却是生得极好看的,飞眉入鬓,眼若星辰,隽永出尘,绝色之容又却并不似女子般……怎么,她也糊涂了,晋王好看,不是公然的事实吗?
哎,罢了罢了,还是以后再看。
现在,她得保住自己小命才行。
晋王犹自抱她,一副不容谁狡辩的面孔,冷然喝令仲安仲勇去请了掖庭令来。
那先前拍章楚玉马屁颇为起劲儿的太乐丞却是脸色一变,冷汗直流。
不多时掖庭令到了,一进殿便朝晋王拱手参拜了才拜了太子妃,因不知何事呼他来,只恭敬等候晋王示下。
晋王冷眼看那章楚玉,章楚玉似吓到一般退了步,为保住颜面,又勉力维持体态,端坐了哼道:“晋王殿下,何故坏我好事呢?这奴婢对我不敬,我教训她自然符合宫规的!”
“是么,太子妃便与本王说说,她犯了何错?”
“她……她对本宫不敬。”
“如何不敬。”
章楚玉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支支吾吾,脸色涨红。
不知谁去报了信儿给太子,太子匆匆到了,一进殿,架子颇大,满室宫人跪了一地,独晋王和太子妃无需跪拜,不过略微行过礼。
若说章楚玉是仗着娘家势力才如此这般娇纵,晋王如今与太子这般相对,也是因得了皇帝宠信,如今的晋王,不仅领了礼部尚书一职,还握有那枚铁骑营兵符,褚太尉又是他未来的丈人,不可谓不是位高权重了。
太子如今最忌惮的已不是齐王和韩王,而是晋王,因此二人脸色都极冷,似有极深的私怨般冷然而对。
太子终究是储君,气势颇高,他独坐高台,冷笑发问晋王:“方才爱妃与孤哭诉,说七弟你与她不合还要罚她,怎么,七弟如今位高权重,竟是连孤也不打算放在眼里了是吗?”
晋王只低眉顺目般拱手谦让道:“皇兄误会了,臣弟一进殿便见上官云璇被杖责,这是太子妃的意思,臣弟已询问过缘由,并非什么要紧事,如何就要罚杖刑?璇儿身娇体弱,臣弟才……”
许蔚兮站在晋王身后听他说出“身娇体弱”四字时,不由汗颜。
虽说她却是不算身体强健的那类人,但也不至于身娇体弱吧?
她会纵马驰骋还会蹴鞠,怎么就身娇体弱了,他编起这些话来真是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太子听了此话,却是笑了。
“七弟果是喜欢此女吗?难怪前日孤自御书房外边听闻父皇为了此事大发雷霆,不是孤说你,你呀你,天底下什么女子没有,你说你惦记一个犯了错事儿被罚入掖庭为奴的奴婢做什么?父皇不允你所求,也是在为你考虑,一个奴婢,怎配得上做你的侧妃呢。”
许蔚兮一怔,看向晋王,却只见他那副温良的面孔十分……深情的模样。
若非她知晓他的真面目,当真要信了他爱她的鬼话了。
或许他喜欢上官云璇,其中也有一丝真心,但她知他最爱的,绝非女人,而是权利。
这也无可厚非,因只有掌控了权利之人才有能力有资格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一切,否则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