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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得脚趾抠地:“呃...谢谢?”
顾北辰似乎也意识到失态,红着脸冲出了教室。
放学后,沈梦在楼梯口堵住我:“小麦!我妈是不是威胁你了?”
我扶额。消息传得这么快?
“她说什么你都别听!”沈梦气鼓鼓的,“我已经告诉她了,我要考中央音乐学院,不去什么鬼英国!”
我既感动又担忧:“梦梦,别为了赌气做决定...”
“不是赌气!”沈梦眼睛亮晶晶的,“我是真的喜欢音乐。以前不敢说,因为爸妈觉得‘没出息’...”她握住我的手,“是你告诉我,人生要为自己活,记得吗?”
我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所以,”沈梦严肃起来,“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别放弃我...我们,好吗?”
我紧紧抱住她:“好。”
那天晚上,我在图书馆整理古籍时,沈默匆匆赶来:“小麦,我刚听说...”
“又是家长的事?”我叹了口气,“消息传得真快。”
沈默眉头紧锁:“我父亲也参与了。他们计划联系你申请的大学...”
“什么?”我手一抖,差点摔了一本古籍,“他们能做到这种地步?”
“理论上不能,但...”沈默苦笑,“总有办法施加影响。”
我咬住嘴唇。本以为高考是公平的战场,没想到在权势面前,连这也可能被操控。
“别担心。”沈默轻轻按住我的肩膀,“我已经联系了母亲的校友,她是清华招生办的。还有顾北辰也在动用关系...”
“等等,”我打断他,“你们不用这样。我不想欠人情,更不想让你们为难。”
“小麦,”沈默直视我的眼睛,“朋友之间,没有‘欠’这个字。”
朋友。这个词让我鼻子发酸。在这个世界,我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朋友?
周末,我正在出租屋复习,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林小麦吗?”一个陌生的女声,“我是临江县医院的护士。你爷爷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世界仿佛在瞬间静止。我机械地记下病房号,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在发抖。
爷爷...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翻出存钱罐,倒出所有零钱数了数——三百多块,勉强够往返车票。但住院费呢?医药费呢?
敲门声突然响起。我抹了把脸去开门,门外站着苏晴、沈梦、顾北辰和沈默,四人脸色凝重。
“你们...怎么来了?”
沈默递给我一张车票:“最快的班次,两小时后发车。”
“我们还凑了点钱。”苏晴塞给我一个信封,“先应急用。”
我翻开信封,里面厚厚一沓钞票,至少有五千:“这...我不能要...”
“是借你的!”沈梦急忙说,“要还的!”
顾北辰直接拎起我的背包:“车在楼下,我送你到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