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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太晦气了。
他耐着性子说:“起来说话,你是谁?出什么事了?”
女人听到这话,一咕隆爬起来,双手扒着玻璃,张牙舞爪:
“戴先生,我是毕丹啊,军统的家属,我要求严惩淫妇。”
“哎吆,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你这个大家长不做主,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戴春风恼怒至极,大过年的这叫什么破事,沉声问:“淫妇是谁?”
毕丹怒气冲冲地指着毛齐五:
“就是他就是他老婆向心影,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我家男人周伟成。”
戴春风脸瞬间黑了,坐在他旁边的毛齐五脸色比他还黑一层。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先回去吧。”戴春风撂下这话,就闭目养神,再不搭理她了。
贾副官又帮着劝了几句,毕丹才骂骂咧咧回去了。
如此,汽车终于畅通无阻,回到了局本部。
一到办公室,戴春风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劈头盖脸训斥:
“毛善余,你怎么治家的,周伟成的老婆这样闹,影响太恶劣了,现在她要我严惩淫妇,你让我怎么办?”
毛齐五从着手一脸淡定:“当然得严惩,但不能单惩淫妇,不问奸夫啊,我认为要一起严办!”
这倒是让戴春风吃惊了,毛齐五当初可是费尽心思才把向心影娶到手的。
“你能舍得?”
毛齐五:“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昨晚我已经训斥过她了,君子过了,现在该是做丈夫的时候了。”
他昨晚回去听到老婆和周伟成在电话里打情骂俏,约定今日在他家里打牌,怒火中烧,却不露声色,暗暗布置了一番。
一大早周伟成便出门了,说是去毛公馆拜年,妻子毕丹也没有起疑。
但很快,她就接到了一个自称是佣人的电话,说他丈夫周伟成在毛公馆晕过去了,毕丹慌忙赶了过去。
她走进毛公馆,却一个下人都不见,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好生奇怪。
走到正屋门口,刚想出声询问,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娇喘声,她又羞又臊,便想马上离开。
突然她听到一个声音:“我和毛先生,哪个更厉害一些。”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她丈夫周伟成。
一瞬间怒从心头起,忙扒在门缝边上看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气急败坏,她丈夫正和向心影抱在一起亲热呢。
她想冲进去,但门从里面关着,只好边踢门边大哭大闹:“好啊,你说来拜年,结果拜到床上去了!”
屋内两人被抓个现成,做贼心虚,又无处可逃,只好装傻充楞。
毕丹是军统出名的醋坛子,又头脑简单,撒起泼来不讲脸面,对自己唱京剧生角出身英俊风流的丈夫严防死守,生怕自家男人和别的女人鬼混到一起,有次她在丈夫衣领上看到一个口红印,气得把他脸都抓破了。
她见奈何不了这对奸夫淫妇,下意识便想到找戴老板告状。
于是便有了刚才这一出。
此刻听毛齐五这么说,戴春风讶然过后,却是一脸赞赏。
他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毛齐五。
毛齐五一看就知道是氰化钾,默不作声地收起来。
他刚离去,贾副官敲门进来:“戴先生,水路交通统一检查处一品场检查所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