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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咳”,塞缪尔咳嗽了声,难掩好奇:“我记得蒙斯可琪的联姻就是她一手主张的,她要是爱蒙斯可琪,为什么要把她嫁出去?”
nbsp;nbsp;nbsp;nbsp;泽恩乐抿起嘴唇笑着。他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塞缪尔才发现他应该就是个表里如一的烂人,只是那双大眼睛能让他装一装小白兔。
nbsp;nbsp;nbsp;nbsp;“可是蒙斯可琪小姐嫁给的是谁呢,”,他薄薄的嘴唇开合,“是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子不是么,据说还有狐臭,所以那是惩罚,是那个老女人惩罚蒙斯可琪小姐不爱自己。”
nbsp;nbsp;nbsp;nbsp;这么看,蒙斯家族还真是乱的很。塞缪尔转眸:“那你被扔到这里来也是一种惩罚?”
nbsp;nbsp;nbsp;nbsp;泽恩乐定定地看着塞缪尔,大睁的眼睛里慢慢沁出泪水,然后他垂下头,肩膀不堪重负地抖动着:“是的,是她的惩罚。”
nbsp;nbsp;nbsp;nbsp;塞缪尔静静欣赏着他的表演:“她怎么惩罚你的?”
nbsp;nbsp;nbsp;nbsp;“她要我爱她,并且向她证明我的爱。”
nbsp;nbsp;nbsp;nbsp;“嗯,那么她要你如何证明呢?”,塞缪尔蹙了下眉心,他看不惯泽恩乐这种人在他面前自以为是的伪装,思绪上时不时闪过几道阴影,像水面上突如其来的涟漪,微小而危险,仿佛深处藏匿着能够吞噬一切的漩涡——他认为泽恩乐还是留不得。
nbsp;nbsp;nbsp;nbsp;“她逼我说我爱她。”
nbsp;nbsp;nbsp;nbsp;“这个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吧,你一定完成的很好对么,”,塞缪尔翘起嘴角。
nbsp;nbsp;nbsp;nbsp;“不,”泽恩乐沉重地摇头,“我在一开始犯了个错误,”,他偷瞄塞缪尔一眼,“我说漏了嘴,我在恭维她的时候透露出了我对蒙斯可琪小姐的敬爱。”
nbsp;nbsp;nbsp;nbsp;“哦,那一定……”塞缪尔忽然感觉自己这样接话有点像个捧哏,所以闭上了嘴。
nbsp;nbsp;nbsp;nbsp;“所以蒙斯娅塔生气了,我不知道她是把我视作情敌还是胆敢玷污她妹妹的臭虫,她的行为很……”,泽恩乐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皱起眉头,这里的皱眉大概是真情实感,因为结合后面的话来看,他的生命安全遭到了威胁,“她给我注射了一支稳定剂,我,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稳定剂,看起来是的,但是注射之后不久,我感觉浑身发热,脑子也开始发晕。”
nbsp;nbsp;nbsp;nbsp;“应该就是的,”塞缪尔热心地解答了他的疑惑。
nbsp;nbsp;nbsp;nbsp;泽恩乐看向塞缪尔,眼睛看起来真是无辜极了:“然后她逼我骂自己,还有……骂蒙斯可琪小姐,骂她是个婊|子,她告诉我不这样做的话不到一个小时我就会死掉。”
nbsp;nbsp;nbsp;nbsp;“你照做了?”塞缪尔两腿伸在身前在脚腕处交叠起来,悠闲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他对面的泽恩乐点点头:“我没办法,我以为不这样做的话就会死,我不能死,我有一个姐姐,她死前说我可以去上城,过上每顿饭吃一块牛排配奶油蛋糕的生活,那我就一定要活下去!”
nbsp;nbsp;nbsp;nbsp;塞缪尔摇摇头,他不太在乎泽恩乐为什么想活下去,他只是对泽恩乐刚才那句话中的表达有点疑惑:“什么叫“你以为不这样做的话就会死”,难道不会么?”
nbsp;nbsp;nbsp;nbsp;“不会的,”,泽恩乐哼笑了一声,笑声里有一点恨意,“蒙斯娅塔那个老女人并不讲信用,她根本没打算给我解药,她就是站在那里,很高兴地听着我把自己和蒙斯可琪小姐贬低的一文不值,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在地上挣扎、挣扎、死掉……”
nbsp;nbsp;nbsp;nbsp;“……”,塞缪尔感到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泽恩乐似乎也有些不解:“我记不太清了,总之她没有给我解药,药效时间到了,我那时候应该是死掉了的,但是,但是我——”
nbsp;nbsp;nbsp;nbsp;他的话被塞缪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吞回了肚子里。
nbsp;nbsp;nbsp;nbsp;塞缪尔站在他面前,俯身握住他的肩膀,呼吸有些重:“你是说你注射了稳定剂但是最后没有死?”
nbsp;nbsp;nbsp;nbsp;泽恩乐仰脸看着他,肩膀被他捏得很痛:“我,我想只能是这样了,有人救活了我吧。”
nbsp;nbsp;nbsp;nbsp;塞缪尔猛地放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身后的泽恩乐朝他喊:“你去哪里?“治疗”已经开始了,你不在的话我说不定会有危险。”,塞缪尔没有回答他,只有治疗室的门阻尼式合拢发出的轻轻一声响。
nbsp;nbsp;nbsp;nbsp;“……”,泽恩乐面无表情地坐在手术床上,一分钟之后,他下床站在地上,慢慢扫视了这间治疗室。
nbsp;nbsp;nbsp;nbsp;第95章断骨(二十)一段回忆
nbsp;nbsp;nbsp;nbsp;塞缪尔听到自己的呼吸粗重地响在走廊里,这具身体有一种快到极限的七零八落,被惩罚芯片电击过后严重受损的脾肺以及被改造过的左腿各有思想,仿佛要自立为王似的要脱离他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他有点累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真人秀英雄弗彻了,经历了这样多的摧残,这具身体和身体本来的主人一起“死掉”了。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他又实在很着急——加赫白可能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他说不清这个信息比起加赫白死了哪个更让他高兴,说不定是后者,因为如果他没死,就意味着他还身处在这个沟槽的游戏之中……最有可能的情况,他面对的是蒙斯马顿。
nbsp;nbsp;nbsp;nbsp;一定是蒙斯马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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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蒙斯马顿的手上套着一双塑胶制的医用手套,这双手套上占满了鲜血和另外一些黏稠的液体,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他右手并起,在加赫白紧绷的小腹处用力一按,成功地看到身下的人整个身体弹跳起来,终于到了极限,漂亮的眼睛里湿漉漉地挤出几滴眼泪。
nbsp;nbsp;nbsp;nbsp;蒙斯马顿毒蛇般地吐出几声冷笑:“别哭啊,我又不是塞缪尔,对着我哭可是没用的。”
nbsp;nbsp;nbsp;nbsp;他将手套上的污浊液体蹭在加赫白脸上,微微眯起眼睛。
nbsp;nbsp;nbsp;nbsp;他已经折磨过对方一轮了,成功将加赫白从那个克隆人的身体里逼了出来,当然,现在被他绑在手术床上的依然不是加赫白的本体,只能算是一个分身——但是也足够震撼了。
nbsp;nbsp;nbsp;nbsp;他在地狱和丑陋腌臜的恶魔们厮混了那么久,现在看到加赫白的分身,眼睛会感受到刺痛:碎金般的柔顺长发,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然笼罩着淡淡的光芒,像月光下的琉璃。
nbsp;nbsp;nbsp;nbsp;他从喉咙深处滚出一串湿漉漉的笑声:“害怕我?没道理的,你对我们可残忍的多,该我们害怕你才对。”
nbsp;nbsp;nbsp;nbsp;得到短暂的解放的加赫白恢复了些许力气,他气息紊乱地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