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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笑笑,让他离去,自己跨国朱红的门坎又穿过那一院桃花后在宴会厅里头寻到了正在垂头辨别不同布料的魏语璇。
见余姝来了,她问道:“有什么事?”
余姝冲她笑笑,“自然是我这边有大事才来找你。”
魏语璇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后就要往外走,“今日人不多,去湖上。”
“哎,”余姝止住她,眸光轻闪,“今日薛姐姐来寻我玩,我猜有理由前来此处,她正在我的画舫里,咱们不宜过去,去书房吧。”
魏语璇点头,引着她往书房走去。
整个谷临居其实被魏语璇把控得密不透风,两人平日里商谈之所要精挑细选,谷临居最安全的地方显然是魏语璇的书房。
这里是单独一栋小屋子,甚至前后都被一片竹林所隔,是万万不能有人前来窃听到什么的。
余姝打量了一眼里头,书房颇为齐整,桌面上正放置这些信件,大多封面上什么都没写,瞧不出里头究竟是什么。
关好书房门窗后,余姝坐到书桌前,终于向魏语璇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黎志三十六到三十九年的海战,是当时的东宫引发的。”
魏语璇闻言眸光一凝,甚至感觉自己有点没听懂般问道:“你说什么?”
余姝与她对视,点漆的眸子深不见底,缓声道:“你听明白了的。”
余姝怀疑,寇匪进入淮安,与淮安产生血战,屠戮半个淮安之事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有关。
所实在话,在皇位争夺战之中,太子一派的势力肉眼可见的降低了,甚至可以说是被永王一党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出路也被先帝全方面堵死,若要重整旗鼓,要么重新夺得先帝宠爱与信任,要么身上多出更多光环。
先帝宠爱这条路已经可以说是不可能了,先帝对永王宠爱至极,信任至极,永王一脉牢牢把控先帝的心,说不定再过几年他这个太子就要被废了。
那就只有光环。
当时最好的光环是军工与政绩,政事上他不可能被轻易派出长安做出一番功绩,就算能够派出去,改善民生之类的事都是个长久数十年都不一定能有成果的事,远不如军工好挣。
可当时四海平定,除了草原外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前些年草原人被永王打退之后还在休养生息,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杀个回马枪。
那便只能制造一场矛盾。
淮安总兵一家被抄斩是通敌叛国之罪,他们一族就死在永王一党失败的前一年。
可是淮安总兵其人,在黎志三十五年就已经因为誓死守护淮安渡口死在海寇的炮筒下了。
留下的一大家子里,官位最高的也不过是沿海太守。
先帝雷霆之怒甚至无法让他们有半分辩驳传达,短短十日便死了个彻底,也将这桩公案尘埃落定,说是为当初死去的百姓报了仇。
可谁又知道这淮安总兵一家与淮安的百姓是不是政治斗争下牺牲的炮灰呢?
魏语璇觉得余姝有这样的猜测死不是疯了,正常人想不出这种事情。
可是她心底又隐隐有些颤抖,她在想,当今皇帝为了控制江南能够推广五石散,这样狠辣的人,权力至上的人,真的没可能在当初成为囚鸟时,做下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挽救颓势吗?
桌边有一支笔掉落,声响惊得魏语璇一愣,也将她从这有些可怖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有些复杂地看向余姝。
余姝真是她见过的思维分析最天马行空的人,甚至在她说出口的第一下,魏语璇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但此刻余姝面上是平静的,她说出这么可怖的猜测,面上没有恨意也没有疯狂,反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然后起身推开了窗。
外头竹影戚戚,平日里被誉为四君子,到了此刻明明头顶的太阳明明惶惶,被风一吹发出的沙沙声却无端令魏语璇心凉,只觉得颇为阴森。
过了良久,余姝等她稍微回过神来些,才笑了笑,“薛姐姐还在等我们,去吗?”
魏语璇摇了摇头,“让我想想这消息,有点突然了。请说我还在忙,没时间。”
余姝倒是也没有强求,她状似不经意地抬手抚过桌面上的信件,闲聊道:“你何时信起道来了?”
魏语璇下意识摇头,“你听谁说的?”
余姝勾了勾唇,与她对视,“没听谁说,只是闻到了有些熟悉的道香,你不信道,怎么用起道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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