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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塔上层外的一座露台上,远离塌毁了一半的圆柱厅,也远离充斥着残余死灵之力和暗影能量的黑石塔下层。
迎着从燃烧平原的远处刮来的焦灼之风,能让杰斯稍微放松一些。刚刚索拉跟他说,或许是因为在黑石塔里待的时间太久所以容易胡思
乱想,他最开始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果然绿龙最懂得养生。此时他确实觉得心情放松了一些,不像刚才看谁长得都像恐惧魔王。
天色渐暗,塔里时不时传来的牧师祈祷声,矮人欢笑声,人类和精灵交谈的声音,让他觉得有点错位,按理来说出现在黑石塔里面的声音不该是这样的。
达格兰·索瑞森一直想要尽快把所有联军士兵赶出塔去,无非就是害怕蛮锤和铜须两边在这里呆久了,弄不清楚黑石塔到底要归谁了。但之后听说了死灵瘟疫正在肆虐,一两天的时间也清除不干净,又担心靠黑铁一方处理不好,把瘟疫带进暗炉城,于是也就不急着赶人了。
最近的半天也没有新的染病者出现了,白银之手和教会也放松了一些,联军士兵们的气氛又有点回到了刚刚战胜奈法利安时的欣喜状态。
“杰斯。”
背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杰斯回过头去,果然是卡德加。“我都没有看到狮鹫飞进来,卡德加。”
“现在还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传送术的时候。”卡德加礼貌地微微倾身,然后走近了说:“温蕾萨·风行者领主说你在这里,我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在这。”
“有什么不可相信的。”杰斯问。
卡德加咪了咪眼睛,背着手望向燃烧平原黑色的焦土,“很久以前我读过一本书,写一位铜须勇士在东洛克莫丹的山脊上击败了一头传奇恶龙,胜利了以后,他坐在悬崖上望着洛克湖波光粼粼的表面,一直发呆了很久”
“他在想什么?”杰斯问。
“我也不理解。”卡德加说:“但肯定不是在想铁炉堡里藏着一群纳斯雷兹姆,正打算靠着风言风语蛊惑人心,把他塑造成一头新的恶龙。”
杰斯笑了一下问:“他们跟你说了?”
那头小黑龙的嘴巴就像是诺莫瑞根里的机关枪一样发动起来一刻也不停,我想不听也不可能。“法师说:“但其实,我本来也不意外。”
“实际上在得知奈法利安从燃烧军团那里取得了一枚阿塔玛水晶的时候,我就考虑到恐惧魔王们可能参与到其中了。在德拉诺我们就听说基尔加丹派遣纳斯雷兹姆寻找失落的阿塔玛水晶,再加上那些洛丹伦散布的镰刀黑骑士和瘟疫的传言,也就是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的..”
“恐惧魔王不是法力或者力量特别强大的恶魔,但这反而让他们更难提防,因为他们不需要太兴师动众的召唤仪式就能降临艾泽拉斯。”
“想想在山谷里真是够惊险的,如果没有一头绿龙帮忙,后果简直难以想象。很抱歉,杰斯,我以为你们可能追不上奈法利安,所以提前返回暴风城组织防御,通知疏散了,尤其是你父母....结果就是最后完全被晾在城墙里什么也没干。”
“你提前赶回暴风城才能让我们安心对付那头恶龙,卡德加。”杰斯说
“是你,杰斯。”卡德加纠正道:“把那个复数的尾巴去掉。”
“每个人都看到了你在那座塔里是怎么跟奈法利安决战的,事后那位黑龙王子已经虚弱到连一个元素通道都稳定不住了,我只用了一个反魔法脉冲就轻松地掐掉了他的位面传送门,逼他用翅膀飞走....而这,也是你能赢得这场即将到来的乱局的关键。”
“什么意思?”杰斯问。
“去成为那个英雄。”卡德加说:“成为那个终结兽人战争的英雄,在黑石塔之巅战胜了黑龙王子奈法利安的屠龙英雄,成为那个迎娶了风行者家三妹的,被奎尔萨拉斯和人类王国同时爱戴和崇拜的英雄,而且这回在熔火之心加冕的新高山之王,甚至那位美貌且致命的风行者公主本人都不能分掉你的耀眼荣誉了。”
“从德拉诺归来的洛萨之子,以及其他来自各大王国的,成百上千的参与了这场黑石塔战役的士兵,例如斯托姆加德的王子,更不用说瓦里安·乌瑞恩,他们都是你的盟友,都能证明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无论那些过去曾质疑你的国王,贵族和高阶巫师们如何看待你,也不能一口气吹走民众们的鲜花和掌声。
“然后让我们瞧瞧基尔加丹打算怎么抹黑这样一位英雄,看看他们能付出多少努力,采取多少手段,然而每一次尝试都会增加他们暴露的风险,就像是这次他企图控制瓦拉斯塔兹的意识,就有一位积极争取黑翼之巢的得力干将折在了你手里。对了,能不能让我看看那枚灵魂碎片?“”
杰斯把灵魂碎片递给他,卡德加来回端详了一下继续道:“就像我刚才说的,召唤一个纳斯雷兹姆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任何痕迹的,你应该知道在达拉然的紫罗兰监狱里就关押着一个非常强大的纳斯雷兹姆,卡萨纳提尔...看看他们还能错多少次吧,总有一天恶魔的阴谋会被揭开,
两千年前是守护者阿洛迪和他的挚友们赢得了那场胜利,现在轮到最后的守护者之徒,也就是我,卡德加和他的挚友们继承提瑞斯法议会的精神了0”
“至于乌萨勒斯,记住一句话,无论流言辈语如何发展,别承认它就在你手里。”大法师沉下声音说:“除了你们几个以外没有人亲眼见过它“所以没人能给你定罪。纳斯雷兹姆们在暗处,别忘了你的法杖也在暗处。有时候我宁可我也不知道那真的是乌萨勒斯,真是倒霉”
“我知道。”杰斯说:“可万一要是在恶魔的阴谋被揭开之前我先被“揭开了呢?”
“成为一个术士的先决条件是把任何事都往最坏里想吗?”卡德加斜了一下嘴角说:“最差也不过是关进紫罗兰监狱,我想你应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倒是确实。”杰斯也笑了一下说:“谢谢你愿意这么帮我的忙,卡德加。”
“不必这么说,于公于私我都得尽一切可能帮你。”卡德加转过身来,靠在石头栏杆上说:“图拉杨和奥蕾莉亚他们就更是这样了,毕竟你们马上都是一家人了。所以,千万别觉得有什么欠我们情的地方。”
杰斯点点头,说:“关于纳斯雷兹姆,你知道奥妮克希亚还活着,我打算去卡利姆多寻找她问问奈法利安的事。”
“瓦拉斯塔兹跟我提到了。”卡德加说:“你确定她会愿意跟你谈吗?“只要她愿意干掉那些毁了黑石塔龙巢的恶魔。”杰斯说。
“逻辑倒是没问题,但听起来还是像疯了。”大法师长叹了一口气,从法袍里拿出一个盒子来说:“拿着这个去,跟她证明奈法利安已死。把这
个带去卡利姆多,总比提着他那颗比两架马车还大的脑袋去轻松一些。”
“这是什么?”杰斯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仿若黑曜石碎块一般的东西,银色的液体在乌黑半透明的外壳里涌动着。
“肯瑞托从奈法利安的特角上找到的。”卡德加说:“过去达瓦尔·普瑞斯托公爵拜访洛丹伦王城的时候,他的侄子脖子上就佩戴着这个宝物,很多法师和贵族都对这枚奇异的珠宝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现在想想,那个年轻的普瑞斯托应该就是奈法利安本人。”
没错了,这就是耐萨里奥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