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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3章 两条道路汇于一处（第2页）
杰斯没有搭话，他割开手掌攥住流淌出来的血液，快速地在地板上画下召唤法阵，在法阵即将完成的时候便念诵咒语，当咒语与法阵的力量结合发出邪光的时候，法阵刚好完成。
“因为伟主看到了你的潜力一一即使是没有发挥出全部力量，乌萨勒斯在你手中仍然几乎将艾瑞达人的融合了上千个强大魔魂的骄傲之作斩断。艾格文本人也为此而无比震惊，她在那近百年摧毁它的尝试里从未走到过这一步，甚至都没有接近过这一步。”
在恶魔的呢喃里，杰斯将咒语念诵完毕，然而莫洛菲尔却没有出现在眼前的法阵里。
灵魂链接仍然混乱无比，仪式与扭曲虚空的接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间捏住了一般，让他的意志和精神都窒息般痛苦，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
恶魔轻笑了两声说：“很ス以前，达拉然的恶魔学者们将那座魔法之城变成了一个扭曲虚空裂隙的交错之地，数不清的强大恶魔借此进入这个世界。为此，强大的提瑞斯法议会在北方建立了一座位面堡垒，隔绝一切扭曲虚空的外来侵入，并以此为据点重新夺回魔网的主导，恢复了达拉然的位面秩序···这，才是真正的芬里斯堡。”
“如今，伟大的英雄杰斯·塞索，企图召唤他的伙伴，魔女莫勒菲多斯，追猎再次为祸世界的纳斯雷兹姆之王，没想到却被这座城堡的强大位面结界干预，导致不得不独自面对这场血肉与意志的双重试炼..我甚至从这跨越两千年的对比中读出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你呢，塞索？”
“我只有一个问题。”杰斯喘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脑袋里的隐隐作痛
他望着自己滴在地面上，已经被暗影之火烧黑的血渍，冷声道：“你是不是在守卫艾格文的传送仪式？”
“凡人英雄向来意志坚定，从始至终专注于自己的使命。”恶魔的声音在四周隆隆作响：“而那个终极的罪恶仿佛就在前方了，那个曾经守护了世界，又与世界对抗的救世主，如今已经走向堕落与疯狂，新的英雄必须终结这场混乱..”
“但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一个问題，杰斯·塞，会不会…………你才是那个黑暗之心，你才是那个祸乱源头？”
“你从预言里看到你以为的未来，并决定倾尽全力阻止它，艾格文女士也是一样...甚至要是让我去选的话，我更愿意相信另一个人的预言仪式，毕竟那·。·可是艾格文。”
“所以，谁才是那个新的英雄，谁才是那个堕落又疯狂的救世主？”
“这个世界是否因为你拯救它的尝试而变得更好？艾泽拉斯是否已经逃脱了注定丧失灵魂，彻底腐化甚至粉身碎骨的结局？”
“拿起乌萨勒斯对抗军团，还是利用军团摧毁乌萨勒斯？最终是你引来了末日，还是她？”
“到底哪个更高贵，哪个更正确，哪边才能带领这个世界走向正确的结局？”
“什么才是正确的结局？如果艾格文女士看到的图景是受到伟主的力量扭曲的，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回答吧，杰斯·塞索，亦或是你也根本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术士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外袍里藏着的怀表，然后说：“你也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恶魔。”
“艾格文和他的召唤仪式，是不是由你保护的？”
恶魔笑了，冰冷的声音在这废弃的老旧古堡里回荡着，但这笑声并不是那么从容。
“还是让命运，让圣光，让上天，让时间...去一一回答这些问题吧，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杰斯将怀表塞回衣服里说：“我们将击败艾格文，中断她的召唤企图；或者她会完成召唤，摧毁我和我的法杖。接着，一切问题会得回答。””
“你也是一样，恶魔，等我吞噬了你的灵魂，我就自然而然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这里了。”
